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国君已经知道那些话其实是自己传出去的吧?!猛然联想到了这一点,魏晓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往太后的身后躲了躲,似乎生怕上官席风会突然向她挥刀一样。
太后自然想不到那些好听的话其实都是出自自家侄女儿的口,因此听到上官席风的话,她倒先生气了,忍不住双眼一瞪说道:“皇儿!你是怎么办事的?遇到事情不从源头上考虑,反而去在乎那些旁枝末节!出了这样的事,你不去处理最该处理的,尽拿那些小兵小卒开刀算什么?!”
行,挺会说话,居然还知道遇事要从源头上考虑上官席风暗中想着,口中已经点头说道:“母后,您说得对,遇到事情应该从源头上考虑,不该纠缠那些旁枝末节,因此儿臣才来到了这里,从源头上解决问题的。”
“皇儿这话说的,倒叫哀家不解了”。太后也不是傻子,听到上官席风的回答,她便知道事情只怕有些蹊跷了。尤其是上官席风一边说,一边瞟了皇后魏晓玉几眼,更让她觉得此事只怕跟魏晓玉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她还是尽量沉住了气,故作不解地说着,“既然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你为何不去问凝妃和云王的罪,反而跑到这里来跟哀家浪费时间?”
上官席风冷笑,神情间更显得冷淡:“母后的意思是,事情的源头乃是云王和凝妃吗?”
“难道不是?”太后也冷笑,针锋相对地反问,“那种苟且之事,是云王和凝妃做出来的,皇儿难道不应该对他们下手?这凝妃以前就跟云王不清不楚,他们”
“母后!”不愿再听到太后提及蔺沫媚和上官络云之间的往事,上官席风及时开口打断了她,将话题集中在眼前这件事情上,“儿臣想这件事您恐怕是误会了。宫中这些传言传开之后,炎王便立即着手调查,发现参与散布谣言的竟然有百余人!意识到事情严重,炎王顺藤摸瓜,最终查到第一个散布这种谣言的人,乃是玉凤宫的侍女,燕秀。”
“什么?燕秀?!”这个死丫头竟然真的出卖了啊呃一听到上官席风提到燕秀的名字,太后还不觉得怎样震惊,魏晓玉已经忍不住煞白着脸尖叫了起来。叫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样的反应无异于不打自招,她的脸不由更白了,不但立即住了口,而且连头都不敢抬了,吓得浑身不停地哆嗦。
如此一来,太后也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了,她不由回头看了看魏晓玉,奇怪地问道:“晓玉,你怎么了?哆嗦什么?”
啊?臣妾那个废话!我当然会哆嗦!因为那些话都是我教燕秀那死丫头传出去的,如今国君既然查到了燕秀的头上,保不齐那个死丫头已经出卖了我,我怎会不着急?不过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你是国君又如何?我还是太后的侄女、丞相的女儿呢!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把我怎么样!想到此,魏晓玉顿时胆气大壮,挺了挺胸膛,并且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微笑着说道:“没事,母后,臣妾就是没事了。”
这种时候你捣什么乱?太后没好气地白了魏晓玉一眼,然后才转过头重新看着上官席风,狐疑地说道:“皇儿,你方才的意思是说,关于云王和凝妃那些传言,都是谣言,而并非事实?”
“正是,是谣言。”上官席风毫不犹豫地点头,心说你才明白吗?也太好哄了吧?魏晓玉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应该不用朕来教你吧?“以前凝妃和云王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如今凝妃已是朕的贵妃,她向来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会不知当谨言慎行、恪守宫规的道理呢?是以那些传言绝对是谣言,是对凝妃和云王的恶意中伤!况且儿臣已经查到了真凭实据,证明云王与凝妃之间绝无苟且之事!”
上官席风说话的语气如此坚决,神情又如此坦然,根本容不得太后不信,但是之前那些话又都是魏晓玉告诉自己的,难道魏晓玉会欺骗自己吗?太后犹疑不决,但还是紧跟着问道:“皇儿有证据?很好,那么,便把证据拿出来给哀家看看,看哀家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云王和凝妃。”
其实话说到此处,太后心下也略略有些后悔这事儿自己有些太沉不住气了。魏晓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因此她也很清楚魏晓玉的刻薄善妒,搞不好真的是她故意诬陷凝妃也说不定。怪只怪自己对蔺沫媚也存有偏见,因此一听到魏晓玉的话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定是事实了,结果弄到如今如此被动,真是令人憋气。如今只希望上官席风所谓的证据不那么有力,或许自己还能驳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