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没有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我还以为余雅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他冷笑道:“她不是还跟你张罗相亲的事?居然还会把我和子涵离婚的事告诉你,看来,我低估余雅了,把夏臻真这件事告诉她也是白费力气。”
他边说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樊千睿,“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想说的话我没有兴趣听。我和子涵的事跟你无关,就算我和她离婚了,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有这些力气多管闲事,还是跟你姐姐一起,努力寻找下一个目标来得实际。”
樊千睿拽住贺长麟的袖子,警告道:“贺长麟,别以为子涵离不开你。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子涵没跟我姐说,但是我去调查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解决掉家里这些破事,你和子涵的感情就算现在还能保持原样,但是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可别怪有人跟你抢老婆。”
贺长麟一听就怒了,抓着樊千睿的衣领问道:“你是说你?”
樊千睿一脸嘲讽地看着贺长麟,“你以为,就只有我们两个会喜欢上她?贺长麟,你为什么拒绝李彧岚要见子涵一面的请求?你看,你连一个将死之人都这么防备,我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出现一个跟你旗鼓相当的男人喜欢上子涵了,你会不会跟对方拼命。”
贺长麟松开樊千睿的衣领,他用力地平息着自己心里的怒气,貌似淡定地对樊千睿说道:“看来你调查的还不只是我和子涵离婚的原因这一件事。我也警告你,管好自己的事比较实际。另外,我祝你以后找个你自己喜欢、也能让你家里人喜欢的妻子,千万别让我有机会把今天受到的嘲讽还给你。”
从长洲会出来,贺长麟满身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他让郑卫方开车去拳击馆,在单挑了十个人脸上挂了个小彩之后,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一些,不过该堵的地方还堵着。
回到家,白子涵一眼就看见了贺长麟额头上的小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问道:“你额头上怎么会受伤?发生什么事了?”
白子涵的嘘寒问暖让贺长麟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他隔着白子涵的大肚子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样白子涵更慌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推不开贺长麟,就吃力地歪着脑袋问郑卫方,“阿方,你来回答我的问题。长麟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其实白子涵还想猜贺长麟是不是跟樊千睿打架的,不过她想了想,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郑卫方看了贺长麟一眼,他知道自家先生心里的闷气来自哪儿,但是他不敢告诉白子涵。
“先生去了趟拳击馆,和人对打的时候挂了彩。”他掐头去尾地说道。
白子涵听说是在拳馆打拳伤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和樊千睿打的就好,不过还是埋怨道:“好端端的,你去拳馆打拳做什么?还有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故意吓我?”
贺长麟闻着白子涵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安定下来,他松开白子涵,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她说道:“跟你开个玩笑,我只是从拳馆附近经过,突发奇想,去锻炼了一下身体而已。”
“哈?”白子涵疑惑地看了眼贺长麟,不太认同地说道:“锻炼身体有很多种方式,你干嘛选拳击啊。你脸上这条口子还可以再大一点,最好给你留个印子,让你长长教训。”
贺长麟轻笑道:“要不你用水果刀把伤口加深一下?让我以后看到伤口就想起你今天的话?”
白子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水果刀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往人脸上招呼的么?她让红姨拿医药箱出来,给贺长麟脸上这条小口子消了毒。
贺长麟看见白子涵气鼓鼓的样子,脑海里莫名地就想起了樊千睿说的那些让他心里极度不愉快的话。
不管是樊千睿还是乔治,他们说的话都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突然抓住白子涵拿着棉球的手,“你……”
“嗯?”白子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贺长麟顿了顿,仰着脑袋看着她说道:“我已经把臻真的事情告诉樊千睿了,余雅说不定会打电话给你。”
白子涵嗯了一声,“没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消息传达这一关过了,就好了。”
贺长麟抓着白子涵的手没有松开,而是在她手上吻了一口。
这件事真是糟透了,他已经忍了够久了,不能一直让人这样拿捏着。
他想,他得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才能把这个死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