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干脆站起来就往卫生间急急忙忙地走去,就好像是有多要紧的公务要赶着去做一般。
连诗诗用A4纸挡住自己的脸,得意得莞尔一笑。
袁敏忆好一会儿才回来,脸色有些难看,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但心里明了原委的连诗诗依然能看出来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那药不是盖的,很快,袁敏忆又站起来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办公室。
连诗诗在心里笑得很是得意。
在袁敏忆离开办公桌的时间里,她桌上的座机响了。
响了两声都无人接听,这时,老员工的郭曼莎说道:“我现在走不开,谁去接一下电话。”
连诗诗就在等着这句话,她立即站起来说道:“我来。”
在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连诗诗把本来打给袁敏忆的电话接了起来,可惜,是个骚扰电话。
等到第二个电话响起来,袁敏忆还没有回来,这次,连诗诗没有等郭曼莎提醒,主动就走过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她的运气很好,是贺长麟打来的,让袁敏忆给他煮杯咖啡进去。
连诗诗大胆地说道:“袁秘书没有在座位上,咖啡我也会煮,要不我帮您煮一杯进来吧?”
这句话把办公室里剩下的三个人都惊住了。
郭曼莎目瞪口呆地看着连诗诗,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大胆还是别有用心。
两个男秘书一个在心里表示了不屑,一个倒是显得有些震惊,视线盯在连诗诗的身上好一会儿都没有转移开。
而贺长麟没有多想,就随口说了声好,反正白子涵不在,谁给他端进来的咖啡都是一样的。
连诗诗心里都快要高兴得开出朵朵鲜花来,她堵赢了,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如果老天没有站在她这边的话,就算袁敏忆中了泻药跑厕所,但是只要在薛海玲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贺长麟不打电话出来让她们端茶倒水,她也没有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展示穿旗袍的机会。
这真是太好了!
她心里欣喜若狂,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能着急,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个开始如果开好了,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按照贺宇乐派的人培训她的方法,精心地给贺长麟煮了一杯咖啡。
在进贺长麟的办公室之前,她有考虑过要把在空调房里穿的外搭给脱了,可是想了想,这样太过于刻意,而且只是一条旗袍也和公司规定的服装不相符合,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能操之过急,她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开始,要慢慢的来。
于是,她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甚至看了眼自己的妆容,有些脱妆了。她在心里有些懊悔,怎么不早一点补一下妆呢?真是失误。
只是,这个时候要再去补妆已经来不及了,要是让贺长麟等久了,那这个机会就白争取了。
尽管心里有些遗憾,但连诗诗还是在脸上挂出了最完美的微笑,端着咖啡走进了贺长麟的办公室。
“放下,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贺长麟抬头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视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就再看了连诗诗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她身上的旗袍。
尽管只有半截,但是贺长麟还是认出了这是花月如亲自做的旗袍——裙角,有代表花月如的图案。“你身上这旗袍……”
连诗诗心里一喜,来了!“这旗袍怎么了?”她低下头装作看了看,那模样,看上去就好像在担心自己哪里衣冠不整似的。
“没什么。”贺长麟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咦?”连诗诗一愣,贺长麟的转折转得真快,快得她都没有反应过来,难道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你这旗袍是在绣云坊做的吧?”这样的话么?
贺长麟眉头一皱,看了她一眼,“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不是。”连诗诗原本是看着贺长麟的,可是一接触到他的视线,顿时就好像接触到一座冰山一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我现在就出去。”
贺长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顿时顿住。
“等等。”他又说道。
连诗诗不清楚他是改了主意,打算了解一下这旗袍的事了,还是打算怎样,心里有些忐忑,战战兢兢地回头,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贺长麟盯着她的脸,视线又在她身上露出半截的起旗袍上扫了一眼,问道:“这个咖啡,是谁教你煮的?”
连诗诗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问题,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没来由地,身体就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