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是继续克制着,连表嫂的手都没碰过。
这个范本……实在是很纯情啊!怎么那妖孽乍一看跟她小表哥一样,都是二十几岁了还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可是一恋爱起来……就差了这么多!
其实渔渔不知道,等确定了心上人的心意,她小表哥……也是很那啥的。
纯洁保守?那是对跟自己无关的女人,面对宝贝老婆,当然是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甩开赫连夜,一路跑回尚书府,经过门口守卫身边时,江渔渔有点意外地发现,没人惊讶。
身为闺阁千金,本来应该好好在房间里休息,现在大半夜的却突然从外面跑回家里,这几个守卫怎么像没看到似的?
觉得这尚书府中,实在是疑点重重,等回到房间之后,江渔渔小心地在身上藏了好几味毒,又在床边布了毒阵,这才放心睡下。
跟她和赫连夜猜测的不一样,当天晚上,没人来找她。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也过得相对平静。
程大人和程夫人显然是很给儿女留面子的那种父母,他们两人去跟程家五小姐谈过之后,说了什么,没对任何人提起,也没在府里公开责骂过五小姐。
可在那之后,程夫人却病倒了,程大人也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只是吩咐管家着手准备五小姐和表少爷的婚事,就绝口不再提此事。
尚书府中气氛有些沉重,下人们谨言慎行,虽然心中各有猜测,却也没人敢议论此事。
因为这个插曲的发生,江渔渔“失踪”后又回家的事,几乎在第二天就没什么人关注了,府里都气氛古怪地忙碌着,准备那桩不在预期内的婚事。
这种情况,对江渔渔十分有利。
因为她摸不透以前的程丝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待府里下人又是什么态度,趁着大家现在都紧张,没那么多心思去乱怀疑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多在府里转几圈,探探口风。
半天之后,她得出结论——以前的程丝妍,脾气十分古怪,标准的喜怒无常,谁都摸不准她下一秒要发脾气还是大喜地赏人家银子。
这简单啊,看来她以后照着自己的性子来就行了,反正尚书府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心情不错地打算回房间去,一转身,就看到程大人身边的一个小厮愁着脸,脚步匆匆地走过来。
“九小姐,老爷现在在书房,有事要见您。”
“嗯。”江渔渔其实很喜欢这位程大人,所以立即转了方向,跟小厮往书房的方向走。
路上,小厮叹了口气,有些犹豫地问,“九小姐,您……昨天背的三字经,现在还记得吗?”
“记得。”江渔渔现在一听“三字经”这三个字就嘴角抽搐。
小厮大喜,“那就好那就好,九小姐应该知道,老爷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小的就想,如果您能给老爷背句书,老爷说不定能开心点儿。”
“好,我背……”这个话题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雷,江渔渔又抽了抽嘴角,连忙说起别的事。
还好,到了书房之后,程大人并没再提背书的事。
等小厮关上门,书房中只剩他们“父女”俩之后,他才长叹一声,“妍儿……这件事爹不该找你,但现在,爹也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了。”
门窗紧闭,书房内光线有些暗,映得程大人脸上的皱纹好像都深了几分,他满面愁容,半点都没有昨天刚出现时不怒自威的气势,看起来,也只是个叹气连连,为儿女的事忧心的普通父亲。
江渔渔看得有点动容,连忙问他,“什么事?”
“爹之前给你备的那座小宅子……爹想把你五姐送过去。”
江渔渔微微一愣,“为什么?”
说完,又反应过来,“要我送她过去?可以。”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自保的能力不会差,再多带一个人也不麻烦。
她对程家五小姐没有半点好感,却也不忍心再看程大人这么犯愁,举手之劳而已,她占了程丝妍的身体,也算帮她尽一点孝道。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倒让程大人愣了愣,“爹还以为你和你五姐……罢了!”摆摆手不再提,眼神又苍老了几分,“妍儿,爹让你跑这一趟,就不能瞒着你,可是此事……爹要你发誓,接下来的话,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就算是靖王爷也不行。”
江渔渔痛快地做了保证,可是对程大人专门把赫连夜提出来,微微有点怨念。
那妖孽在她心里,又没什么特殊地位……吧?
也怪不得程大人要她发誓,事实跟她想象的差距不大,可是程丝妍的表哥显然比她想得还要无耻。
程家五小姐怀孕了。
孩子自然是那个人渣表哥的,可他现在却不想老实认账,狮子大开口地要程大人给他准备五十万两银子,京城的宅邸三座,不然这门亲事他非但不会应,还会到处去宣扬程家五小姐未出阁就怀孕的丑事。
五十万两是什么概念?按月鸾国现在的物价,二十两就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五十万两再加上三座宅子,这是货真价实的一笔巨款。
程家世代为官,祖上也曾有善于经商的先辈,家底颇丰,可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