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展开阵型等着天都的军人出来送死,和凌若岭相比,他就像是一只饥渴的老虎,而凌若岭,当然是阴沉狡诈的饿狼。
双方各出三千人,士兵的作战能力相差无几,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这时候考验的就是主将的能力了,战虎自不用说,而凌若岭身为离阳王的儿子,也不是软柿子。
先行列阵的战虎摆出的是攻击的阵型,以他为箭头,骑兵们呈三角形的突击阵型,而后出现在战场的凌若岭理所当然的摆出雁行阵,若是战虎率军突入,双翼自然合拢的将其包围迎头痛打。
能备受推崇的小将当然不会是草包,但战虎并不打算换一个阵型,在他眼里,只要突入得快,把对方的主将斩于马下,什么包围都是扯淡。
战鼓声起,和真正的厮杀不同,双方都不会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当两方阵中都有鼓声轰鸣的时候,就是双方都已经准备完毕,该是开战的时候了。
百战骑兵在战虎的带领下杀声如雷,战马迈开四蹄,骑兵们用准备迎接死亡的身体舞动着长枪,毫不犹豫的冲向天都的军阵。
帅旗之下,传令兵的旗语打个不停,凌若岭手下的骑兵虽然寂静无声,却扩散成更大的弧形,像一张大嘴,准备吞掉敢于冒进的百战骑兵。
三角形的进攻阵型面对雁行阵,摆明了就是要将对将,可见双方的年轻主帅都气盛而自信,不畏惧真刀真枪的直接厮杀。
其实凌若岭是个很惜命的人,不过当他看到战虎一马当先的冲杀过来,而他身边的骑兵虽然跟得上他的速度,但是明显只有一个是战虎的亲卫,这人不同于普通的士兵,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护卫战虎的修行者。
但是凌若岭反倒松了口气,自己也不是菜鸟,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可是有两个不弱的修行者,只要其中的一个缠住战虎的护卫,那么自己和另一人就可以占据绝对优势的干掉战虎,这笔账很容易算。
凌若岭当然不知道,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骑兵也在盘算着自己应该如何的展开刺杀行动。
就在战虎的长枪挑飞第一个天都骑兵的时候,雁行阵开始如犬牙般合拢,来自左右的攻击指向突击中的百战军队,不断有人落马,可是战虎不管不顾,对方主将的帅旗距离自己不过几百步,对于骑兵来讲,这距离简直是转瞬即达。
天都骑兵悍勇的从两侧和前方迎向百战的长枪,双方不断有人栽落马下,但是战虎的攻势并没有因此减缓很多,这让凌若岭微微色变。
在战场的两侧,明月城和天狼堡的城墙上面都有人观战,这本来就是见血的演习,不管成败,总能从中得到一些经验或者教训。
“简直就是两个匹夫。”凌越轻笑,“这简单的阵法毫无变化,分明就是要硬碰硬看谁能坚持到底,没想到凌若岭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刘飞虎轻微的摇头,“在王爷面前,凌若岭藏拙也是可以理解的行为,如果他用兵如神阵型百变,您能容许他活着离开边城么?”
“那战虎呢,这种莽夫玩儿命的战法也是做给我看的么?”凌越指着厮杀的战场问道。
刘飞虎平静的看着不断有人死去的战场,“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本来就是一个自认武功了得的武夫,硬碰硬正好符合他的作风。”
“我倒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够硬。”凌越的脸上浮现笑容,不过很冷,“唐玄应该马上就要动手了,我觉得他能够得手。”
刘飞虎没有说话,不管唐玄能不能得手,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是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却不是这样,对他来说,唐玄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隐蔽在一旁的黑箭,手中已经握紧了长弓。
战虎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总之敢于挡在他前面的,就一定要变成死人,不过天都骑兵精神也算可嘉,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上前阻挡战虎的前进,而左右包抄的骑兵更是拼命,妄图在双方主将碰面之前,就瓦解掉百战的进攻长龙。
当战虎的长枪刺入又一个天都骑兵的胸膛,还不等他拔出来的时候,忽然心生警兆,长枪带着尸体横砸,势大力沉,把无声偷袭的那人手中的长枪击飞,而那个天都骑兵竟然从马上一跃而起,手中长刀闪亮,竟要以近战与战虎相博。
战虎来了兴致,原来,敌人中还藏了这样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