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行者来说,没有任何魂灵可以逃过他们的眼睛,躲过他们的神识。
虽然鬼魂也是可以修炼的,就像大多数的幽灵只能在夜晚行动,阳光就是他们的催命符,而且,那种普通的鬼魂也谈不上什么法力。
只有一些经过修行者炼化或者在某些特殊情况之下,鬼魂才会变得强大,但即使强大,鬼魂依旧是鬼魂,就像再灵活的猴子也不会飞,所以青岩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居然会看不到发现不了。
其实如果不是唐玄具有白虎传给他的天赋之眼,他也是看不到的,也只有他看得到那淡淡的一抹影子,至于小白,它好像还在睡着。
搜寻无果的黑箭只找到了自己射出去的铁箭,回到队伍中之后,凌越下令继续前行,不过吴将军变得谨慎起来,不仅派出了更多的斥候,道路两侧也派人严加防范。
如果凌越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吴将军就只能变成无头将军了,他可不希望那样。
车厢里,黑箭把凌越给他的黑玉扳指戴在手上,看了又看,很是满意。青岩再次到外面警戒,只是这次他与车厢更近了一些,像是恨不得贴在上面。
唐玄不很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那淡淡的人形看不出五官模样,也没有鬼气森森,这一点黑箭和凌越也可以证明,同为修行者,就算是看不到,也应该感知到才对。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咒杀术这回事了。”凌越懒洋洋的靠在那里,谁都看不出他刚才曾经命悬一线。“说不定是有人想试试这法术威力如何,结果我就成了最理想的靶子。”
虽然书中记载最强的咒杀术使用骨血相连的婴儿为引,但谁知道那邪术有没有其他法门,那种诡异的灵体既然非妖非鬼,只能让他们联想到是咒杀术。
“那个人形肯定不是婴儿。”唐玄道,“不过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的确是危险得很,根本就难以防备。”
黑箭点头,他也是在唐玄出手之后才有所感知,而且还是树林中一丝不易发觉的气息,而对于车厢中的危险并没有察觉,如果不是唐玄在场,凌越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问题是,唐玄总不能永远不离凌越左右,而且,皇城中的那位,遇到这种危险又该如何是好?
“任何法术都有克制的办法。”凌越倒显得轻松,“这次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在意罢了,大不了施展几个净灵术,管他怎么古怪的东西靠近都会有所警示。”
凌越的话音刚落,车厢外的亲卫中已经有术师开始动作,看来车厢中的声音随时都被人听在耳中,这种做法似乎有点不敬,不过既然能成为凌越的亲卫,当然都是绝对可靠的人,为了主子的安全,小心一点也无可厚非。
“那种东西即使被发现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对付的。”唐玄沉吟,“刚才那一刀斩过,我没有丝毫受力的感觉,那个灵体虽然退走,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看来寻常的办法很难将其灭掉。”
凌越这才有了点烦恼的样子,“这却如何是好,难道要去涅国请几个高僧来对于这等鬼蜮的东西不成?”
唐玄和黑箭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凌越却自顾的哈哈一笑,“幸好本王也不是软柿子,皇道正气也有那么半成,只要有所防备,量那藏在暗处的小人也不能把我如何。”
不知道他哪里突然来的信心,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咒杀术就不至于被传得神乎其神了,而他也就不应该为凌非担心,--------堂堂的皇帝,皇道正气岂不是更多?
“想不到有人这么急着动手,我还以为能悠哉几天呢。”凌越打着呵欠,“这一路就仰仗二位门神当到底,本王的身子骨可是弱得很,多休息一下是必要的。”
说着,他真的栽倒过去,闭上眼睛像是准备睡觉。
他自然是可以睡的,唐玄黑箭却没有那个福气,凌越有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们俩却不能不顾王爷的安危。
唐玄使了个眼色,黑箭点头表示明白,于是唐玄起身拎了还在沉睡的小白下车,骑上百无聊赖的阿黄凑到青岩的身边。
青岩话少,和他在一起不但方便看护马车,更少了许多费口舌的麻烦,若是和那个吴将军并排而行,估计少不了听那废话一堆。
在唐玄抓起它后颈的时候,小白就已经醒了,不过略有些茫然了一会。
直到上了阿黄的背,它的眼神才恢复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