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钺好歹也是公主府要照应的人,无缘无故被人伤得这么重,她自己又没有人手去查,将事情交给清阳公主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惜清阳公主要和王惟一带着一双儿女回同州祭奠陈国公,唯有将事情交待给了张立行。
张立行派了三个人查这件事情,本以为很容易的事,哪想他们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来,这才想着去重新问顾钺。
可惜是从背后放的箭,顾钺也没看到人,自己又中了毒,自然是不敢追,竟然让背后下黑手的人白白地跑掉了。
“顾二公子想一想,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顾钺:“之前师父没回来的时候,我天天在公主府根本没有出去,若说得罪人也就是因着魏铭的事,和陆公子斗蛐蛐,从陆家赢了一万两银子。”
这几人一下子来了兴致,“下次顾二公子再去斗蛐蛐,再上哥们儿去开开眼界呗。”
顾钺璨然一笑,“这事有点难办,我赢了他们那么多,他只怕已经不敢再和我斗了。”
“不如公子将那“平原将军”交给我们,赢了钱一样是你的,怎么样?
顾钺:“我也不敢保证每一场都会赢,有时候靠的是运气。”
这几人竟然连正事也忘了,只和顾钺聊起家常来。
顾钺年纪不大,却十分懂交际应酬,只接吩咐人从知味楼订了酒菜,直接送来了。
大家就这么喝上了。
酒没喝完,公主府的几个侍卫就开始拍着胸脯保证,“公子身上的伤,短时间内只怕我们是帮您讨不回公道了,但是让陆家输点银子的事,包在咱们身上。”
说完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提着蛐蛐笼子出去了。
在大慈恩寺旁边的空场子上荡了一圈,酒醒了不少,一个就拉了另外一个,“咱拿了这么多银子,万一输了咋办啊?”他现在才看出来,这笼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那只斗赢了的平原将军,而是另外一只。
另一个就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开始就认怂了?”
旁边过来一个马脸汉子,“输的人多了去,你们玩不起,还是别在这儿晃了,刺眼睛。”
前面那个不乐意了,他们本是公主府的侍卫,往那一站,就是皇子们也要给两分脸面,哪来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敢睢不起他们!
“要比就开始,不比就滚,耍嘴皮子不顶用。”公主府的侍卫色厉内荏地说道。至于能不能赢,其实他一样没底。
哪想对方也是纸老虎,“要比就五千一局,不比就算了。”公子这几天输多了,心情十分不好,但又想翻本,这才让他们上场,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银子,心里总归是觉得没底,但又不能不听公子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上!
唯一的希望就是对方不跟他们比,哪想公主府的侍卫早看出了那马脸汉子的犹豫,很爽快地交银票交给了中人。
半柱香不到已分胜负,马脸汉子那蛐蛐腿残了,无力再斗。中人将银子递给了公主府的侍卫,两人喜滋滋地揣着银票离开了。
哪想才转过一条巷子,肩上同时中了一箭,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估计他们这回要像顾钺一样中毒了。
反正这毒刘太医可解,他们现在只要能跑回公主府也就得救了,有这么多银子,中毒就中毒吧!
哪想转眼间,五六个人围了上来,“识相的,赶紧把银票交出来!”
两个侍卫心中暗呼倒霉,却不得不去掏银票,比起银子当然是自己的命更值钱。
哪想银票递过去,对方还没接到,又被穿着公主府的护卫给制住了。
两侍卫这会儿见到同伴,简直比见到亲人还亲,但人却支撑不住了,好在马上被扶住了,口中犹道“顾二公子年纪不大,这份心计还真难得。”
他们原来是不太相信顾钺的话的,但他们相信银子。
顾钺说了,只要来的人,就可以分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