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避开景云。而景云小的时候,也好几次看见母妃抚着父王的铠甲哭泣。
“去战场待很久?”
莫离觉得奇怪,战场血腥,就算是见惯了杀戮场景的人也应该会有些不适应。
既然景云的母妃是王妃,那肯定也是知书达理的,还每次都会去看没有整理的战场?这也太奇怪了。
景云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府里的老人这些年也有不少告老还乡了,关于母妃和父王的故事,都是景云小时候听说的。真真假假,他也不好说。
“说不定你母妃不是什么寻常人,我也见过这样的,不过那人最后成了活佛!修得大道,很是宽愉呢!”
莫离知道自己勾起了景云的伤心事,拍了拍景云的肩,想要安慰,最后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说完她自己就觉得尴尬了,这算什么?要景云的母妃也成佛吗?
景云抬手,弹了一下莫离的脑门:“无妨,我也希望母妃如今很是宽愉。”
宽慰愉快……至少,不要向活着的时候那般,日夜思念,最后忧思成疾,丢下他一个人。
莫离摸着脑门,这几日她嫌刘海太长,便寻了一根红绳将头发在脑袋上扎了一个小揪揪。若是旁人,看着还有几分傻气,可莫离的眉眼英气,看起来倒也还好,添了几分可爱,少了几分戾气。
现在倒好,她扎起来头发可不是给景云弹脑门的!
撇撇嘴,莫离伸手也在景云的额头上狠狠的一弹:“那把匕首明天带来给我看看,兴许是你没有认主!”
说完,哼了一声,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现在是夜里,景云就算是心中对莫离喜欢,也不会这样贸然的跟着莫离进去。
站在莫离的门口,景云一直见莫离关门熄灯,确定她睡下之后,这才又戴上了银面具离开。
次日一早,莫离破天荒的一大早就醒了,揣好自己的腰包,还很是认真的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华贵的衣服。
又让跟着自己的兰扶桑也换上一身好看的,随后得得瑟瑟的朝着关押浣纱的地方走去。
这一夜,浣纱想了很多办法想要离开,偏偏兰扶桑将她的手握成拳给包成了一个麻绳球。
不能捏诀,也不能驱动自己身上带着的黄纸小人。
而且,景云那一掌将她结结实实的伤了,现在还脸色煞白,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是通红的。
就算是想要向师父求救,也没有那个气力。
“莫离,你个卑鄙小人!”
浣纱恶狠狠的看着莫离:“有种就跟我一对一的打,两个斗一个算什么本事!”
莫离摊开手,成王败寇,随便她怎么说,自己就是赢了。
“我没种,我也没什么本事,反正抓了你我就可以向景宁帝交差。”
“怪只怪你偏偏动了西越皇子的眼睛,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抓你!”
莫离挥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兰扶桑将浣纱带出来。
今日他们可是要去皇宫领赏的,穿好看点,将这人也盯紧了。
她倒要看,现在真凶也已经抓住了,景宁帝还要给她挑什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