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横路有阿强、阿庆在就已足够了。……,当日我在横路时,伯驰曾带了十来个骑士参与操练,我是问你,你想不想把他们接手过来?接着操练?”南凌,字伯驰。
“唯君命是从。”
周澈见他同意,便对南凌说道:“伯驰,你明天回去后,就把当日随你参加操练的那些人都送过来吧。阿强,你再从部民中选些勇悍胆壮、愿意跟从我的,一并送来。交给枫之统带。”又问黄盖,“公覆,你愿意做枫之的副手么?”
南凌带去参加操练的那十几个骑士本就是姜枫的手下,南凌自无不愿之理,和韦强齐声应诺。
黄盖亦答应了。
诸人或出于对周澈的忠诚,或出于别的原因,没有人问他为何对操练部民、训练游侠这么感兴趣,但是周澈“做贼心虚”,却不能不解释一二。
他接着酒意,说道:“我从小就好武事,追慕卫、霍北击匈奴,封狼居胥之功,年少的时候便常和我的同族平辈孩童,效仿马伏波和光武皇帝故事,在围院里,捏土成山,划地为河,以沙砾为卒,用木块为将,彼此列阵对战,胜则洋洋得意,负则垂头丧气。今为一乡之长,有保境安民之责,把部民和乡中的壮士们组织起来操练一二,既能震慑群盗,又能满足一下我儿时的爱好,真可谓一举两得。哈哈....。”
次日一早,南凌、韦强等人各自归去,分别放出风声,为周澈延揽四方豪杰,又陆续把周澈指定索要的人手送来,共计有轻侠十二人、勇悍里民八人。来的里民中有两个熟人,一个卫伯文,一个安文里里长小儿子--郑季宪。刚好二十人整,周澈把他们编成了两个“什”,以姜枫为其首,以黄盖为其次,交给他们统领操练。
来的人中,很多还自带的有坐骑,这么多人、马,乡舍中住不下,暂时安排了一部分借住在许阳家,——对外只说这些人都是来就食的门客。
周澈一边忙着安置他们,一边不忘每日继续巡乡,为民理怨,劝农耕桑。每日巡视完毕,还要练习枪法,习射弓箭,以备黄忠来考核。
那天傍晚周澈正准备离开乡舍去练功,可在乡舍门口,被人拦住了----原来是之前被季氏高利贷迫害的于涣一家人。
“叩见恩公啊!乡长的大恩大德,涣一家人铭记于心。”于涣带着妻儿下跪拜见道。
“快快请起!真是折煞我了。”周澈伸手扶起于涣:“救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吾之职责也。于君快快请起。”
“乡长高义啊!”于涣又是纳头一拜。
“于君够了!再拜就是在羞辱我了。”周澈佯装发怒道。
“不敢!不敢。”于涣起身作揖道。
“于君你这是干嘛?”周澈瞧见于涣身后,装载着大包小包马拉货车。
“蒙乡长大德,雷霆手段诛灭不法季氏,救涣一家免于高利盘剥。今涣一家无债一身轻,是要返回故里安家。”
“哦?敢问君家何处?”
“兖州,泰山郡钜平。”于涣言语未毕:“吾儿且再拜乡长恩公。”
只见一孩童纳头便向周澈行礼:“小子于禁,拜见恩公。”
“哦?汝名于禁?见母受辱,夺刃杀贼。哈哈哈,真是少年英杰!今季氏诛灭,你杀人的罪名,县君已经赦免你了,你要好好继续孝敬父母,长大之后,要好好报效朝廷,报效国家啊。”不过此时周澈心里嘀咕,这是历史上的那个“五子良将”于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