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完三下,你身体太过紧张,流出来的血会更多。”他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赶紧出去吧,布置还得花时间呢。”
她气呼呼地出了神魔狱,用力踢翻了好几张椅子,随后发出了一声惊呼。这声呼叫可谓中气十足,务必要保证能够传到黄府下人的耳里,一会儿好给自己做证。她也不怕现在有人冲进来,反正权十方抓着妖怪进来的时候,吩咐府里人谁也不要靠近,听到什么声响也不要进来。
肩膀上的伤口开始传来阵阵抽搐的疼痛,看来她粗壮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她忍痛将断绳扔在地下,又将阿福写的字条摆到了桌面上,正待找个椅子坐着静等朝云宗修士们归来,心头却泛起一阵阵困意,眼前也是渐渐发黑,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长天,你干了什么?她有心想问,却说不出话来。
陷入昏迷前,她恍惚听到长天在她耳边低语道:“做戏要做足全套,权十方才会相信。我在你的伤口上涂抹了一点点蝠妖的毒液。莫担心,效力只有原本的一小半,你睡一觉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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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毒药的关系,她这一觉睡得很香。
才睁开眼睛,旁边就有小丫头惊喜道:“宁姑娘醒了。”立刻就有人上来嘘寒问暖,一会儿喂水一会儿送药,好像她没手没脚不能自理一样。
有钱人过的日子就是舒服啊!她暗暗感叹,旋即又想起长天居然在她的伤口里下毒,不由得甚是恼火,这可不像他平时会做的事情,今儿他是怎么了,总让人感觉阴阳怪气。
她却不知,此时正厅里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石季珊坚持是宁小闲放走了蝠妖,不过包括权十方在内的其他朝云宗弟子对她的脾气都十分了解,对此不以为然。不得不说,有时真理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当然,大家如此大度,却与今晚的战果颇丰有关。在场修士的修为多半在筑基中期,对上普通蝠妖这等相当于炼气期的炮灰型妖怪太过轻松。在他们的突袭下,十五只蝠妖死了九只,伤了六只。朝云宗一共逮着了十四只,只有涡钭见势不妙,借机逃掉了。这只妖王实在狡猾,但临走之前也被石季珊使出法器,将右臂齐肩打断,伤势十分沉重。朝云宗修士也有两人带伤,人人面上却都笑意盎然。
有这样的战绩在前,谁也不会太计较阿福的逃跑。只有余姚捧着师尊赐下的仙索直了眼,说什么都想不通一只化形期的妖怪如何能挣断仙索。不过这也是大家认定阿福是自行逃走的重要物证,毕竟这条仙索上附过神通,刀削斧砍都不能伤其分毫,宁小闲用什么去帮阿福挣开?金府家的剪子么?
再说权十方仔细查看了仙索的断口,确定这是由蛮力所扯开的。这事儿既然不是宁小闲做的,那么不管结论多么荒谬,他们也只能认为阿福突然爆发出妖力逃走了。
听闻宁小闲醒转,权十方急忙赶了过来。他站在门口告了个罪,才走进房间。其他修士都站在外面竖起耳朵细听,毕竟男女有别,一大堆男人挤进女孩的房间像什么样子?好在他们个个耳力不凡,站在门外也能听到一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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