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说得倒是轻巧!”村长逼视着蔡富贵,说,“只是远处瞅一瞅?人家校长说了,他是躺在女厕所的粪坑下边往上望的,那个角度一目了然,那么多女孩子,一个一个的小屁股蛋,那叫一个粉嫩,光溜溜的,连点草儿都没长,缝都还没开,狗日的,都让那老东西给眼奸了。”
“真的?”
“这还假的了?还听说……听说老东西被人捉住的时候,还他妈不要脸地把裤子褪到了下头,你猜怎么着,竟然露出了剩下的那半截子,劲扯着呢,你说,不说说,你二叔这个鳖熊,他还是个人吗?我就纳闷了,他那半截枪管儿,还能打出子弹来?”
尤一手说完,大幅度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奸笑。
蔡富贵慢悠悠吸几口烟,呆着脸想了一会儿,说:“叔,我觉得这事吧,还真是有点儿不怎么靠谱,都是从别人嘴上传过来的,会不会是有人不怀好意,恶意糟蹋他呢?你又不是知道,老家伙前些年,可是在女人身上出尽了风头,说不定就是哪一家的爷们怀恨在心,胡乱编出了这么一个脏话来折腾他?”
“妈蛋的,你怎么就知道是编出来的?”
“这不很明显吗?证据呢?没有证据那不就是个零吗?我看这事就不见得就当真。”蔡富贵摊了摊手,那神情好像是这事儿已经被摆平了似的。
“操!”村长骂一声,说:“你说不当真就不当真了?老子警告你,别他妈妄想耍无赖,整个过程,全都让胡校长给录了像,这还跑得了他吗?”
“录像?”
“是啊。”
“这么说,你是看过那个录像了?”
“我倒是没看过,胡校长捂得紧,坚决不让外人看,说是等着交给派出所的民警,作为证据,那玩意儿,那可是铁证如山呢!”
“叔,敢情是真相报案了?”
“不是我想报案,是那个胡校长。”
“胡校长人不错呀,不至于为这么点小屁事就没完没了了吧?”
“是啊,就因为人不错,所以才报案,他是在为那些女孩子们着想,是在为她们主持公道,你知道不?”
“不但!”蔡富贵摇摇头,说,“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村长问他有什么文章,蔡富贵说:“就那么点小事儿,不值得!”
“得了,道理我都给你摆在桌面上了,该怎么做,自己掂量去!”尤一手有点儿不耐烦了。
“你的意思是……”
“猪脑子呀你?这回子不是还没报案吗?赶紧补救还来得及,你狗日的赖在这儿管个屁用啊?还不趁早去找校长去,跟他好好套套近乎,拉呱拉呱,没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你觉得能成?”
“应该差不离吧,人家胡校长是个文化人,凡事讲道理,不会胡搅蛮缠的,去吧……去吧……赶紧了。”
蔡富贵低头想了想,说:“叔,既然这样,还是你帮忙去一趟吧,毕竟你是村长,面子大。”
“大个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再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站在群众一边,你懂不懂?”
蔡富贵瞄他一眼,叽咕道:“叔,不是我揭你老底,你可是欠我一个说法的,这会儿应该站到我这一边。”
“你狗日的!”蔡富贵来了火气,吼道,“你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那好,你也告我去,让警察把我跟你疙瘩叔一块抓了去!”
蔡富贵立马就软了,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的交情也不算浅,你应该帮着说个话。”
还好,尤一手也跟着冷静了下来,说:“跟你说个实话,我是个粗人,人家校长是文化人,根本就说不上话来,半句都谈不拢,我要是去求情,只能是雪上加霜,还是你自己去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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