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到了村长家,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院门,直接走了进去,见只有村长女儿尤兰兰一个人在家,就问她:“兰兰妹子,村长叔在家吗?”
“不在!”尤兰兰一直在看电视,没正眼看她。
“那叔他……他去哪儿了?”
尤兰兰一张煞白的小脸拉得老长,依然半躺在沙发上,好像装着一肚子深仇大恨似的,喊道:“爱去哪儿去哪儿,管我屁事啊!不知道!”
柳叶梅心头堵了一下,问她:“妹子,火气咋就那么大呢?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尤兰兰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硬,侧过脸,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好像被谁请去喝酒了。”
“去哪一家了?”
尤兰兰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婶子呢?”
“好像也去了吧。”
“他们都去喝酒了?”
“可不是嘛,感觉这一阵子他比乡长都忙了,不是这家喝,就是那家吃,他吃喝也就罢了,连我妈也跟着瞎掺合!”
柳叶梅说:“有人请是好事啊,说明叔跟婶子人缘好,有威信。”
“有个屁!还不都是冲着他手上那点小屁权利嘛,要不然,连个登门的也没有!”
“兰兰妹子,你可别这么说,多难听。”
“我不这样说怎么说?嫂子,那你教教我,该这么个说法?”尤兰兰说完,又扭过头去,满脸都是轻蔑。
操!
你横啥横呀?
早晚还不是个烂货!
柳叶梅心里恶狠狠骂着,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就走人了。
回到家里后,蔡富贵问她村长给了啥说法。
“给个屁!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知道去谁家喝猫尿了!”柳叶梅气呼呼地说着,不由得想起了尤兰兰对她的不恭,随又骂了起来,“什么玩意儿,你瞧尤兰兰那个小逼样吧,架子比县长家的闺女都大,不就是在乡里当个临时工嘛,有啥了不起?”
骂道最后,还爆了一句粗口:“臭丫头,有什么好显摆的?早晚还不是挨草的烂货!”
这一句,立马就激发了蔡富贵的想象力,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为她灌热水的夜晚,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内衣,以及她撩起衣服,露出了雪白肚皮……
见柳叶梅一边扫着地,一边还在叽叽咕咕骂着,蔡富贵就不乐意了,眼一瞪,说:“一个小丫头,你跟她计较什么呀?”
“咋了?我骂她你心痛了?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了?”柳叶梅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接着说,“她那样对我,我还真怀疑了,说不定小浪货就是对你有意思了。”
“操,这哪儿跟哪儿呀?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人家一个小姑娘家,你怎么好这样糟践人家呢?”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真的跟她那个啥了?”柳叶梅说着,把手中的笤帚拍得啪啪响。
“滚你麻痹滴!”蔡富贵气呼呼骂一声,起身往外走。
柳叶梅问他:“你起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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