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这可是发生在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霍成厉身上,谁能想得到他说笑话逗女人开心的样子。
佣人的讨论苏疏樾一概不知,送霍成厉上了专车,苏疏樾无奈地看向春雀。
春雀憋着笑,怕刺激到苏疏樾:“姨太太我帮你重新梳头发吧!”
也不知道霍成厉怎么就爱上玩她的头了,昨天晚上揉了一次,今天走之前还揉了一次,手劲依然不轻。
揉完还在她头顶拍了两下,这会力道不重,但更像是把她当做军犬,让她好好办事之后好领奖励。
苏疏樾顶着一头乱发扫向旁边望着远处,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吴孟帆。
“吴副官能留在盛州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我可能少不得要麻烦副官帮忙。”苏疏樾正色道。
大话说出去了,在霍成厉回来之前,她怎么都得让情势逆转。
“姨太太只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上司一系列的表现让吴孟帆对待苏疏樾不像之前那么随意:“房杰凡是盛州律师界的代表人物,他放话不接苏家的案子,恐怕许多律师为了不得罪他都会拒绝接手苏家的案子。”
“房杰凡跟白家的关系怎么样?”苏疏樾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疏樾一直在想一件诉讼案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报纸文章的偏向性,就像是有人故意针对。
霍成厉的政敌不少,但是苏疏樾直觉就把这件事联想到了白家。
先是之前的霍成厉救了白宣苓,然后又是苏家二房找上白家,吴副官带着她去抓人。
她总觉得现在霍成厉被舆论围攻,白家不表态不像是置身事外,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吴孟帆都有些惊讶苏疏樾敏锐度了。
“房杰凡的夫人是白家的远方亲戚。”吴孟帆笑笑道,“因为白家涉足的都是文化领域,这盛州大半上台面的文人都跟白家的关系不错。”
“包括几大报社?”
“包括几大报社。”吴孟帆肯定了苏疏樾的话。
苏疏樾无意识摩挲手上玉镯,白家想做什么她猜不出来,但她知道白家不会想彻底得罪霍成厉。
光是知道这点,这件事应该就好摆平不少。
“吴副官帮我查查这个律师。”苏疏樾把王岱岳的名片给了吴孟帆。
与其再去主动到处找律师,苏疏樾对王岱岳的感官更好。而且她隐隐觉得他的名字熟悉,只是可惜她民国历史读的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她所想的有名人物。
“不知道报社卖不卖大人的面子?”苏疏樾眉头微拧,“这些报纸靠着几篇文章大肆的污蔑大人,若是我们也能刊登几篇文章就好了,对扭转局势更有作用。”
就是找到了合适的律师,报纸已经给霍成厉和她定了罪,认定她是仗着霍成厉强占祖产。
而且她答应霍成厉的是帮他洗刷委屈。
要是洗刷委屈,可还要算上救白宣苓,当街动枪那件事。
“姨太太想写文章为将军正名?”
“对付笔杆子最好也是用笔杆子,说故事而已,他们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吴孟帆耳力好,听过苏疏樾为霍成厉作的诗,闻言轻咳了两声:“姨太太的文笔一定极嘉,我会想办法看能不能花些钱,疏通报社。”
现在的报社后头都个有背景,不想卖面子谁也逼不了他们硬低头。
之前还发生过有报社首页大半个版面报道隔壁省督军的新闻,把章秋鹤视察工厂的新闻放在个小角落。
苏疏樾觉得吴孟帆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不得开始想第二手准备。
苏疏樾想了想,就想到了一个人。
上次在医院,白瑾轩多次表达了想要帮助她的意思。
如果这一切是白家施压,那白瑾轩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一切都可以轻松化解,要是白瑾轩推脱,那正好两人就可以见面当不识。
但是有个关键问题,她要是真找了白瑾轩帮忙,要怎么跟霍成厉交代。
跟白瑾轩在医院交谈上报纸,她被霍成厉捏了肉,之前的写给白瑾轩的情书被发现,她开始日日对霍成厉诗朗诵。
不吃教训,这次趁着霍成厉不在盛州,去跟白瑾轩打交道,苏疏樾有点不敢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