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觉的不能再沾染这个“情”字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个人多少有些逆反心理呢,还是这姑娘对他而言的确是太不一般了,总之,他在百般矛盾之后,还是决定要去赴约。
赴约就赴约吧,左不过就是因为这姑娘曾经搭救过自己,自己为了报答人家,满足人家一个小小心愿,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这连日来,他只要想到这“赴约”二字,就总是不免浮想联翩,再至心潮澎湃,茶不思饭不想,魂不守舍。郑言和赵挽成好几次看他不对劲,好意关心的问候,他都是编个幌子搪塞过去了。然而这搪塞别人容易,搪塞自己就难了。自己的心事瞒谁都容易,就是瞒不过自个去。
他起初想到这“赴约”二字,的确是想着“报恩”来着。可是再后来总是不自觉的联想到与这姑娘肩并肩游览湖光山色的美好情境,至此,他就大呼不好了。他这是又“失了足”,“迷了魂”,“失了道行”。
呜呼哀哉,这人想“得道”难,想堕落却易如反掌。想要制止自己的堕落,这事就得看你的意志力有多坚定,当然还得看这诱惑对你到底有多强。
大约是他的意志力到底不够坚定,再则就是这姑娘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非同一般。因此当这“赴约”一事反复出现在他脑海里之后,在某一个不经意的节点,他到底是“坠落而下”,被这“情”字所困了,自此又做了这“情”字的俘虏,任其蹂躏去了。
这日,天刚蒙蒙亮,他就换好了一件平常穿的青色布衫,但是仍然没忘带着他那从来不离身的宝刀。一切收拾妥当后,他便牵着马出了门。
说来也巧了,这二人都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不少到达的约定地点。
见面时,二人先是有些尴尬。
这雪鸢先讪讪的问道:“霍大人好容易休息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霍焰听她如此问,倒更觉尴尬起来了,他总不能说自己起这么早都是想“赴约”这事想的,这有点太露骨了,显得过于轻浮。不管怎么说人家姑娘涉世未深,虽则也是到了这十五,六岁该出阁的年纪了,但是怎么看都还有些稚气未脱,况且自己又比人家年年长着十岁。此番若是表达的太过明显了,总归是不合适。所以得慢慢来,“小火慢炖”,不能操之过急。
想到这一层,他正色道:“毕竟是为了报答姑娘的搭救之恩,霍某怎么说都应该早些到,若是到的晚了,再让姑娘久等,这就不像话了。”
这话听起来原本也没什么毛病,可是听到雪鸢耳朵里却很有些不受用。她心里对这此番相约那自然是相当看中的,而且她原本以为霍大人同意与自己共同赴山庙烧香礼佛,那就是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如今他这一见面就挑明了是为了报恩,她顿时感到大失所望,连日来的期盼瞬间落空了。
于是乎,霍焰将她扶上马背之后,她一直有些闷闷不乐,好半天都是一言不发。
其实春天晨色很是美妙,逐渐发白的山头,天色微明,淡红的彩云变得纤细,长拖拖的横卧苍空。
马儿走过田野时,道路两边爬满了蔓草和不知名的野花,而蓬草又长长的丛生着,晨阳洒下普照万物的光辉,这花花草草就更显得生机勃勃了。不知是天空还是草丛深处时不时的传出鸟儿的啼鸣声,反而更衬托了周围的寂静。
这一路走着,少了雪鸢的“锦言妙语”,还真是显得太过寂静了些。
霍焰为了打破这寂静,于是清了清嗓子,与她道:“这春光,甚好。”
雪鸢骑在马背上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道:这春光,甚好?好个头啊!佳人就在眼前,您都觉不出好来。不过是路旁的杂草丛生偏偏就让您瞧出“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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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72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不管晴天还是雨天,你的笑颜总是不断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此时,我才了悟,我的日子再也绕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