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句:她向来相信人只有这一辈子,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活,专守着那些所谓的“道德经”,“世俗观念”,专在意那些所谓“别人会怎么看”,“别人会怎么说”,那便是白来人世走了一遭,即使活了很大岁数才寿终正寝,也不过一辈子都是个“傀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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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初尝这情味,便遭此变故,自然是难受了几日。
然而这难受归难受,难受过后这生活还得继续,太阳每日还是照常升起不是,那街头的小贩每日还是照常吆喝不是。
一日,她百无聊赖的在街上乱逛,忽而瞥见一处卖团扇的,便走近了仔细的瞧了瞧。
结论是:这京城的绣功竟也这样俗气。
因魏府做的便是这布匹,刺绣的生意,因此各式各样的绣工活儿,雪鸢自小都没少见过。这见得多了,自然就看什么都不稀罕了。
偏偏有一日,她在她娘亲的橱柜里瞧见一把样式很是别致的团扇,那扇面上的绣功竟是活灵活现的,完全不同于以往那些她见过的固定的纹样。那树上的花朵竟像是刚盛开的一般,那鸟儿像是振翅欲飞的模样,一切都像是活的一般。
这绣样“一活”便不得了,勾住了雪鸢的眼,勾住了雪鸢的魂。
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绣这扇面的人正是她娘亲的亲妹妹。
然而斯人已逝,自此再无人有这绝佳的奇思妙想和刺绣功夫。
雪鸢当时一下子明了自己要什么了,她要仿着这样子学,重现这活灵活现的绣工。
自那之后,她还真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来参透这绣工活。
她娘亲看到她很是认真的样子,欣慰的点了回头,道:“总算是像个女孩子样了。”
这言外之意是雪鸢以往的做派很有些“不像个女孩子”。
雪鸢此时正在伤情,很是需要些事情来“移情”的。是以,这街上的匆匆一瞥提醒了她,她想要重新捡起这刺绣的技艺,搞不好还能拿到街面上卖钱,这多半个京城的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街头布衣都要抢着来买她的绣工活儿。想到这,她甚是满意的乐了。
于是她顾不上再伤情,在街上买了些布料,扇面,刺绣的针线等一应工具,便欢欢喜喜,脚步甚是轻快的走回她二师兄的住处。
哪知道,尚未走到门口,她二师兄就过来迎了,一边疾步的走,还一边煞是着急的说道:“哎呦,我说师妹,你这是跑到哪儿去逛了。魏夫人在屋里等你呢。”
雪鸢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惨了,惨了,她娘亲竟亲自来拿她了。
下一步,是挨打还是挨骂?
想到这,她害怕的不敢进去了,脚步也甚是踌躇。但是又转念一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是躲不过这一天的。
于是她随着他二师兄进了屋子。
这赵挽成只说了句:“魏夫人,雪鸢回来了。”说完,他就脚底抹油,溜了。
雪鸢心里暗骂:这个胆小怕事的家伙,看我落难至此,竟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唉。
雪鸢虽则进门前给自己打了打气,然而待真一见到她娘亲,心里还是很畏惧的,于是她连头也不敢抬,低着头搓着自己的衣带,哆哆嗦嗦的开口叫了句“娘亲。,然后微微抬眼,偷偷向她娘亲所在的方向瞟去。倏地发现她娘亲眼角竟然闪着泪光,表情还甚为担心忧愁。
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荒唐,让她娘亲操碎了心。
她一下子扑入娘亲的怀里,享受着那熟悉的体香。少顷,她仰起头望着她娘亲道:“您生我气了么?”
魏夫人无比爱怜的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说道:“你自作主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怎能不气?可是我更多的是担心。这世道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
雪鸢打断她,道:“都怪我不好,我太任性了,让娘亲担心。请娘亲责罚。”说完,她将娘亲搂得更紧了。
雪鸢打断她其实是别有用意的,因为她速来素来知道娘亲只要一说到女孩子的问题上就会扯到女孩子应该好好的呆在家里,等着家里给寻门好亲事,便乖乖的嫁过去,孝敬公婆,相夫教子,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此云云。
每每此时,她就听得甚是不耐烦。因为她向来相信人只有这一辈子,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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