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箫青峰自那次报复后仕途就不顺畅了,你说一向视仕途为生命的箫青峰还会对这个结发妻子有好感么?”林阁主笑着问箫卿颜。
箫卿颜讽刺一笑,想也知道是自然不会的,箫青峰本来就偏好柔弱的女子,百里嬛的长相肯定就不讨喜了,再加上箫青峰对百里嬛利用居多,如果百里嬛愿意给箫青峰仕途予以帮助,那箫青峰说不定还是会跟供祖宗一样供着,可是百里嬛没有。
百里嬛一开始就跟先皇申明,箫青峰能不能往上爬全靠箫青峰自己的本事,这让箫青峰本来就有一些怨气,只不过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往上爬成了他的信念,可是这一信念也被百里嬛和箫青峰自己作死给摧毁了。
百里嬛刁蛮任性,可是偏偏有着书生的原则,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就酿成了百里嬛的悲剧。说起来,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还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了。
“林阁主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箫青峰么?”箫卿颜挑起眉毛问,“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可没有这样说,今日想要说的不过是另外一件事情,郡君既然已经猜到遗旨一事,郡君可知道遗旨上的名字到底是谁么?”林阁主问。
“池君尘?”箫卿颜想都没有就直接说出了这个答案。
“错,是池君墨,先皇打得一手好算盘。”林阁主笑了笑,又开始说了这与百里嬛之死的关系。先皇总共拟了两份诏书,一份两旨,一份上写的是池君尘,而第二份则写的是池君墨。
先皇早就料到了一定会有人对他下手,为了保住林贵妃母子,他就写了两份诏书,第一份是传位给池君墨,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池君煜与池君墨鹬蚌相争,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捧出第二份圣旨宣布圣旨为伪造,池君尘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只是先皇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交由百里嬛保管的圣旨被发现了,而交由另外一心腹的圣旨反而被逃难的心腹带出了梁国。
“那个心腹就是天蛛老人,宋玉烟的师父。”林阁主说,“箫卿颜,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局势。”
“你想说我娘亲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蠢了么,管了不该管的事情?”箫卿颜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谁能想到先皇当时嗑金丹都疯魔了,还能留下这一手,要是属意池君墨登基的传位圣旨被宋玉烟公布了,整个梁国都要陷入水生火热之中。
“你认为呢?”林阁主看着箫卿颜问道,“她的愚蠢不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么?”
箫卿颜笑了,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上一辈的烂账是理不清的,真要说谁对说错,根本不会有一个定论,只不过是立场问题而已,到底这历史还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是么?
“阁主,世间之事,善恶好坏本就难说清楚,阁下何必将这起因结果说与我听?”箫卿颜苦笑一声,“留与我一个温柔的母亲形象也好,至少还可以做一个念想。”
“我并没有不让你向箫青峰复仇的意思,只不过将当年的恩怨说清楚罢了,韦德就是能让更清楚的理清头绪,毕竟你是故人之女。”林阁主看着箫卿颜那一副痛苦地模样,有一些不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用意。
箫卿颜听到故人之女,心中就咯噔一下,听林阁主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清楚这家伙与自己亲生父母有着很好的关系,可是听他对母亲的评价,似乎他并不待见百里嬛。那么故人之女只会是父亲这边,但他说到箫青峰也是语气很不屑。
箫卿颜福灵心至张口就问:“我不是箫青峰的女儿?”
箫卿颜心中其实是有一些猜测,但是不敢肯定,既然这林阁主都说是故人之女,那么他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听到箫卿颜这样问,林阁主的声音立马变得有些古怪了:“那是自然,你可是你母亲强迫一个男人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