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你就别生气了,这么好的夫婿去哪找啊。”有个妇人看不过眼,劝和道:“要是我家姑娘这样,我早要说她了。”
诸人点头附和。
颜玉清听的心中百感交集,轩辕珏在一旁确是闻的喜笑颜开,内心暗爽。
颜玉清面色红晕,害羞低眉,闭口不语,内心实则早已狂躁无比:你的套路,埋得真深!堪比浩瀚,远抵苍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还有这功能呢?
青竹站在一边悄悄对殷风道:“太子真厉害,这聘礼下的,快!准!狠!姑娘想退都舍不得。在座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估计还没到明天,他下聘的事,就能传遍整个京城了。”
嘘,殷风左右瞅瞅,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青竹看看颜玉清,她此时似乎、好像、绝对是——
面色不虞!
轩辕珏见事情进展的差不多了,也不介意颜玉清此时的神情,只软语道:“那我先回去处理公事了,你留下来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颜玉清无奈,只得做红脸垂目,微若蝇蚊的娇羞状,看着轩辕珏在小厮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喜笑颜开的下了朱船。
竞价结束后,颜玉清惦记着早些把西瓜碧玺放回府内,也就没在船上多做停留,告诉了稚子允王府地址后,便下了船。
早有马车停在船边,颜玉清正准备离开时,就看见邬惜凤领着一群部曲,挡在了颜玉清车前。
“放开西瓜碧玺!”邬惜凤袅袅婷婷的被一众部曲拢在中间,声音如珠落玉盘般美妙,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颜玉清打帘望去,那些部曲各个凶神恶煞,剑指马车。
“姑娘是打算做京中女匪吗?可惜天子脚下,容不得放肆。”颜玉清调笑的望着邬惜凤,神情无半分怒意。
邬惜凤犹豫了一下,道:“那不然,你把那套碧玺头面卖给我,我给你二万金如何?”
“不卖!”颜玉清爽利的打下帘子,不理会邬惜凤半嗔半怨的双眸,平淡道了声“走吧。”
车子咕噜咕噜的朝大街方向驶去,邬惜凤望着马车的背影愣神了好久。旁边的部曲道:“姑娘,我们不去抢吗?”
邬惜凤瞪了那人一眼:“我还是爱惜自己名声的!”
说罢,一跺脚,赌气的跑了。
马车内,青竹倒着清茶,问道:“姑娘怎么知道邬惜凤不会为难我们?”
颜玉清小嘬一口,笑盈盈道:“她出身不好,虽然家族现在富贵,却摆脱不了以前做土匪的影子,因此比别的姑娘更加爱惜自己的名声。”
正说着,马车骤然停下,殷风道了句“姑娘小心!”
就听到外面刀剑相撞,发出激烈“砰砰”声。
颜玉清打帘一看,这不是邬惜凤的那些部曲吗?怎么又回来了!
就见殷风被一群人围着,步步闪躲,节节退让。
“你们过来,邬惜凤知道吗?”
其中一个像是为首的人,看了颜玉清一眼,不做理会,几个纵身就来到了马车前。
“姑娘还是把西瓜碧玺交出来吧。”那人也有所顾忌,并未闯入马车内。
颜玉清冷哼一声,打开一个水格沉香木嵌珍珠珊瑚的妆奁,不屑道:“这里是头面,拿去吧!”
那男子眼睛扫过盒子里的五件首饰后,拿起妆奁转身走了。一群部曲在收到指令后,也都瞬间消失了。
“姑娘没事吧?”殷风急忙回到马车上问。
“没事,走吧。”
马车缓缓驶向街道,青竹讶然至极,已姑娘的性子,能这么轻易被旁人唬住?放弃这来之不易、惦念已久的西瓜碧玺,将之拱手让人?
她,不信!!!
“姑娘,你把西瓜碧玺头饰都给他们了?”
颜玉清对青竹笑笑,笃定道:“没关系的,明天邬家会来人的。”
青竹十分不解,姑娘为何会把千辛万苦得来的碧玺头面都给了邬家,若是再撑一撑,也许就能获救呢......
颜玉清哪会不知道青竹的小心思,她娓娓道:“邬由黑势起家,最注重的就是信誉道义,她既说了不要,便自是不要。那些部曲暗自揣摩主上心意,待邬家人知道了此事,定会命人送回来的。”
“姑娘就这么肯定,那邬家人不会见财起意,一定会来?”
颜玉清神秘,你且看吧,一定会来!
颜玉清回府用完晚膳,便早早歇息了,累了一天,好梦一直到天亮。
晨光微熹,颜玉清还懒在床上,就听屋外青竹兴奋的喊道:“姑娘,姑娘,邬家真的有人过来了,而且还是——”
颜玉清黛眉轻挑:“是谁?”
青竹雀跃自得的仰脸笑道:“你猜?”
看着青竹兴奋的粉红的圆脸,暗道肯定不会是寻常的小厮,遂揶揄她:“该不会是邬家的老祖宗来了吧?”
青竹打帘进来,听到颜玉清这话,手当场僵在半空,过了良久,才惊呼“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占卜?”
颜玉清一个翻身,看着青竹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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