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秦天烁好不容易才劈挡开当头两刀,眼光扫处,身体迅速扑下,手腕运劲,翻转,下插,急走左右,快得只剩下了几道虚影,铛铛铛三声,将贼人砍向马后腿、前肢和腹部的三只横刀纷纷震了开去。使的正是“太一玄门剑”中地盘玄剑的招式,手法奇妙,快如鬼魅,力道浑雄,似乎蕴孕着无穷杀力,若是九龙剑出鞘,估计三只普通铁器早已被截断了!
三名贼人猝不及防,纷纷被大力震得后退了四五步,虎口生疼,险些连刀都难以拿捏在手。当下心中吃了一惊,眼神一晃,变得有了几分凝重,暴喝一声,又反冲了过来。
“咦?”通道里也传出了一声微带惊讶的声音,正是甘宁发出的。先前他也注意到秦天烁,不过看他筋骨平平,只是武师境界罢了,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此刻看到他使出一招如此精妙的剑法时,当真是刮目相看了!虽说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但他对秦天烁不拔剑杀人的妇仁之举依旧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不过他不愿意杀人对自己那是天大的好事,心下已打起了等下如何逼问剑法和抢夺马匹的如意算盘。
嗤嗤!吕布持着长枪一搭一撩,几只横刀便被挑了开去,顺势前伸,枪影如同弧光闪电,抹脖划去,瞬间喷出一阵血雾,四人应声而倒!此时吕布脚下已是尸首满地,血流成河,一人一马皆被血溅得湿透了,看起来狰狞无比,犹如嗜血魔神,在三十多人围攻下,浴血冲突,左奔右窜,看似轻松,实则只有吕布自己才知道其中厉害!这并不比单打独斗,一招一式都能清楚了然,都能应对,这样的围攻,前后左右都是刀光剑影,稍有不慎便送了性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真正的做到眼光六路,耳听八方!
四人一倒,整个围攻的阵势便缺了一口,吕布见劝秦天烁不动,心中愤愤的叹了口气,也不管秦天烁,自顾自的提马从缺口奔出,迅速朝通道跑去。
“吕布休走!快,杀!”等四周贼人反应过来吕布早已冲到了几步开外,没入了通道内。只留下原先应对秦天烁的五人,其余纷纷向通道口涌去,显然这次的围攻是针对吕布来的,秦天烁不过的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秦天烁见势不妙,心中大骂吕布不仗义,一边吃力抵挡,一边也缓缓向通道处挪去,伺机混出去再说。
通道内,甘宁泰然立于马上,横着天龙霸凤刀早已将去路阻挡了,目光凌厉,紧紧盯着院内,势如山岳,似乎一只苍蝇都休想从身边逃走。
吕布一没入通道,似乎早有预见,不退反进,两胯紧紧夹住马腹,双手举起被砍得七荤八素的三头枪,似乎运起了全身力气,蓄势砍下,同时结实如铁的身体随着马上下波动,怒眼盯着甘宁,汹汹之势犹如猛虎下山,突然“呔!”的暴喝一声,如炸雷骤响,只震得耳朵生麻,嗡嗡作响!
甘宁被喝得吓了一跳,吕布天生神力,况且现在已是一头逼急了的疯狗,这样完全不要命的全力一击,他没有半点把握能够接下,若是横刀劈砍,那也只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当下只得连忙勒马,冲出通道,暂避锋芒。
眼见着大部分人都出了内院,秦天烁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如果吕布逃了,全部的力量来对付自己,那自己纵使有九条命也不够死。想到此处,秦天烁也不敢多逗留,一拍马背,赤兔马势如旋风,原地跳起直有一人来高,迅速的冲突出去,恰一落地,后腿蹬弹,就已经跃到了四五步开外,和围攻五人拉开了距离,赤兔马的过马之处,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通道里也再没人阻隔,一路顺畅,直直奔到了外围的广场之上,目光扫及,秦天烁才真正的吃了一惊!
只见广场之上突然多出了二十多骑,清一色锦衣着身,头插鸟羽,手持马刀,已然和吕布战成一团,在广场之上来回周旋奔腾,将去路全全封死,配合着原来的三十多人,将吕布围在了中间,一场真正的恶斗!顿时尘烟四起,伴随着隆隆奔马之声,震人肺腑!而寨门不知何时紧紧合拢在了一起,哨楼上的两名守卫此刻也异常精神,手中持起了弓箭,寨外也站守着一排手持弓箭的锦衣盗,看起来不下二十人,箭在弦,弓满月,个个都是一副川渟岳峙,屏气凝神的模样,只要稍微靠近,定要落得个乱箭穿心的下场!
“这位仁兄,适才见你剑法精妙,不知师承何处?”就在秦天烁凝神观望四周情况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了甘宁的声音,接着缓缓走了过来,却不转头向场中看上一眼,显然对这次的精密计划已经成竹在胸了!摆了摆手,将通道内追出的五人也支开了,单独面对着秦天烁。
到了这个时候,秦天烁知道自己已是无处可逃,调转马头,迎着甘宁凌厉的目光看去。虽然未曾见过任盈,但秦天烁却是知道那应该是一个出色的女子,一个伟大的母亲,况且自己还受马元义所托,现在居然弄成了这样的局面,他心里十分内疚,更加痛恨眼前这名锦衣华服的衣冠禽兽!此刻的目光,冰冷得吓人,原本就冷漠的脸上更像是结了层冰一般,尽管烈日当头,依旧能令人感觉到一丝如处冰窖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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