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为什么活到这个地步,我连想要保护的一切都没有能力保护好。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我跟废物又有什么两样。
睁着空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过去历历在目,与顾余风想出的点滴也随着画面一闪而过。
最不该的是,是在错误的时间里,爱上错误的人。
第二天,我一个人出了院,没有人知道,我这四十八小时里发生过什么。大太阳直射在我身上,却总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我像一夜间被人抽光了力气,虚弱到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只想快点回家,只想快点躺在自己的床上,直到天荒地老。
听护士说,我被送来的时候,下身全是血,她说,那会儿,孩子就已经流掉了。我问她,是谁把我送来的,她说不知道,是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才派了救护车的去的。
我觉得真够好笑的,难不成还是艾娜娜?她恨不得我死,却还会好心打电话找人来救我?
可是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再会是谁,当时在场的,也就只有她而已。
我想回家,想靠在我妈怀里,想说我不要奋斗了,不要努力了,一辈子就跟她和爸在一起就好了。
但我这残缺的样子,又实在不该让他们担心。
手机在口袋里发疯一般的震动起来,我一看,是莫皓天,我按下了拒绝,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一种孤独感燃烧在我心房。
我身上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了,因为出院的时候付了一大堆费用,而这件事也是意料之外,卡里的余额已不足一百,想取都取不出来。
总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我的路是真的看不到前头方向了。
我穿过一条小巷子,正准备过对面大街,突然一辆商务型车拦在我身前,门一拉开,两个陌生男人架着我上了车。
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小腹的余痛和清宫手术的伤刚刚愈合,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绑上了车。
其中一个男人用绳子很快的将我双手绑实。
我还是有些害怕了,大叫着:“你们是谁!放开我!”
可那两个男人一声不吭,车子也毫无放慢速度的意思。
他们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将我绑着,又蒙上我的眼,我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一共三个人,加上开车的那个。
动作也没有很暴力,会不会是艾娜娜派来的?想要斩草除根彻底灭了我?
但也不可能啊,以她的手段,要么速战速决,要么就座山观虎斗。
车子飞速行驶着,我的听觉此刻变得异常灵敏。他们将车子开上了一条大路,这路上没什么车经过。
可却怎么那么熟悉?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那两人依旧不吭声,将我扛下了车,然后走进一个安静阴凉的地方。
然而这地方的气息,却将我还未愈合的心又再一次撕裂。
我被放在个柔软的宽大之物上,紧紧等候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