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生日宴结束了,我隐约记得后来趁他不注意时又喝了几杯酒。
最后,我甚至连怎么被他扛上车回别墅的都不记得了。
一团酸涩的暗流一直在喉咙和肠胃间来回流转,难受不已。折腾的我意识都清醒了一大半。
一进门,顾余风就将我扔在沙发上,气焰汹汹:“我警告你,赶紧恢复正常。”
素姐迎了上来,面色沉重看了看我这情况,说:“少爷,要不要给小姐煮一碗醒酒汤?”
“快去。”
我本来胃里就难受,被他这么一扔,我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憋得我眼泪直流。
顾余风见状,语气缓了缓:“又哭什么。”
“好,好难受。被,被火烧一样。难受。”嘴里满是苦涩,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这回不是装的,这回是真难受。
他却直了身板,冷哼一声:“酒量不行,还敢喝混合酒?你就呆着吧。谁也帮不了你。”
“顾余风。”我支撑着坐起来,脑瓜忽然一阵晕眩。眼前那个修长的身影果真就没再走。
“顾余风。我是不是很可怜?”脸蛋挂着两行泪,却笑了出来。人们都说醉酒之人说的话多半都是真话。可我却只敢在不清醒的时候听别人的真话。
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
我又问,“我清醒的时候过得很痛苦,喝了酒,却忽然觉得轻松了。可是,我又不能天天这样醉下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每说一个字,胸口就难受一分。怎么办。问他,问自己,更像是在拷问老天爷。这样薄待我,将来要我怎么办?!
朦胧的视线睨到他走近的身影,伸出一只手,迟疑的覆在我头上,轻轻来回婆娑着。我听到一声低到尘埃里的轻叹。
素姐端了醒酒汤来,刚靠近我鼻尖,那味道直令我作呕。我难受着,痛苦的偏过脸去,不愿意喝那个东西。
“喝了,就不会难受了。”顾余风接过碗,作势就要喂我。
可是那个味道实在是难以接受,我还是躲开了。
“听话。喝下去。”他说。
迟钝的大脑滞了滞,闭上眼一口气喝下。味道怪怪的,和着酒精的气味,更古怪了。
胃里涌入一阵暖热,稍微缓和了一些。
见我收了泪,顾余风双手撑在沙发,低声问我:“回房休息去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本想支撑着自己走上楼去,没等我找到支撑的点,他就绕过来又将我横抱在怀。
或许是因为那碗醒酒汤作祟,又或许是被他晃了一下,胃里那团暗涌忽然就开始翻江倒海,在喉咙兜兜转转几秒,我五官开始扭曲,眉头拧得跟八卦轮似的。
“呕~”再也忍不住也控制不住,我扭头张嘴,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声响,全吐了个干净。
一股酒精被胃液侵蚀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我是舒服了,再抬头看一眼顾余风,他脸都青了。因为我全吐在他身上。
顾余风那崭新洁白齐整的白衬衫,唯胸前那一片被浸得黄白黄白的。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更别提顾余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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