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唇角轻轻勾起,那双鸷猛而毫无温度的冰眸注视着慕雪低垂下去颤抖不已的身子。
“宫本,你胡说什么?”俞景澜沉声吼道,声音阴冷的如三九寒冰。
“难道我说错了?雪儿,你不是说亲口说过你爱的是你的继弟吗?不是说念念是他的孩子吗?怎么,当着你的姘夫的面,不敢承认了?我们来说说,念念到底是谁的孩子好了!”
震惊着,俞景澜错愕地把眸光转向慕雪。
“我——”慕雪的眼泪落得更多了,或许是被逼得气急,或许是被压抑到一定程度,她突然疯了似地大喊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绝狠残忍?沂南,对!我爱澜,我就是爱澜,念念就是澜的孩子!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你放过我吧!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你到底还要怎样?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早就没有了!”
他的霸道让她窒息,只是这次他的到来,她感到他身上震慑心魂冷魅逼人的气势更具,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而他的双目更是嗜血的没有一丝的人姓。
他冷酷的声音,残忍的眼神,都是她这一辈子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俞景澜被慕雪歇斯底里的大喊震住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念念的亲生父亲了?
错愕着,俞景澜终于回神,明白是慕雪的一时口无遮拦,他压根都没变和慕雪上过床,过去那些玩笑话,娶她的玩笑话也都是说说而已,她怎么可能爱着自己?“宫本,你误会了吧?我懂了,你这么在意雪的事情,说明你真的很在乎她,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她配吗?”看着她恐慌苍白的小脸,宫本的唇角反而扬起一抹嗜血残酷的笑容。“过来,我再说一声,俞景澜救不了你!你应该明白的!”
“不——”慕雪哆嗦着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两只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我不去,不去!”
看着她惧怕的频频后退的步伐,宫本冷魅的眼角流泻出一抹不屑的嘲弄,他优雅的转过身,迈着沉稳的脚步向门口走去,一个挥手,四个保镖大步走来。
一身黑衣的保镖,带着墨镜,个个人高马大,比俞景澜还要高大。四人直接奔过来就要捉人。
“慢着!”俞景澜低喝一声。
大厅门口处,宫本沂南徐徐转身:“俞景澜,我知道你跆拳道高手,但你打不过他们,他们四个级别要高你一级!”
“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
“你和你母亲为难宋茵又算什么?”
“你果真调查我了!”俞景澜没想到他连宋茵的名字都知道,看来他真的在调查自己。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为了别的女人惹上一身腥臊就太不识时务了,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想这句话,你该明白!今晚,她必须跟我走,我要这个女人为我暖床!”
“闭嘴!”冷声怒斥着,俞景澜目光凶狠的瞪着宫本,在四人走到身边时,他凌厉出拳,原本就森冷的脸庞此刻更加的僵硬紧绷。
俞景澜黑色的身影如同黑色的王者一般狂奔的跃起,踢上围捕而来的四人中的一人,那熟悉的脸庞依旧是冷酷的,慕雪吓得尖叫:“澜!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们!宫本沂南,不要打了,求你不要让他们打澜!”
“雪儿,过来!”宫本沂南淡淡的笑着,笑容中含着森冷的光芒。“你过来我就让他们住手!”
“我……好,我过去!”她咬着唇,急匆匆的跑过去。
“雪——”俞景澜爆吼一声,可是慕雪已经走过去了。
“啊——”慕雪尖叫一声,身子被宫本扣在怀中,毫不费力的拎着她向外走去。“啊!你要干什么——叫他们住手啊!”
慕雪惊恐的大叫,拼命挣扎着身体,怎奈宫本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不能挣脱分毫。“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放开她!”俞景澜根本无法脱身,被四个男人围堵着,他即使拳头再猛也对付不了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慕雪被抬了走,却走不开去救,而自己也跟着挂了彩,拳头打在了下颚上,俊脸顿时被扭曲。“该死的!”
宫本停住脚步,转身,收手,兜里准备拿出一张支票,拖着慕雪走过去给了吧台收银员一张支票,“打坏的东西算我的,这些够了吗?”
本来在人家餐厅打架大堂经理看这么野蛮没敢说话,没想到竟上来补偿他们了,立刻道:“够了够了!”
那支票也的确是大面额的,宫本倒也出手阔绰。
站在大厅里,宫本沂南抱着慕雪,高声道:“俞景澜,我劝你不要再插手我和慕雪的事情,你最好还是管管你自己和宋茵的事,别人夫妻的事情,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