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前脚一走,那知府后脚就将睿子都欲插手螺州盐市的情况加急送入京中。
螺州知府原是刑部尚书赵春来的门生,两人之间喝无直接往来,不过在螺州盐市上知府的处理方法可以说是得了赵春来的指点。
现在睿子都这个王爷要插手,他自然要向京中赵春来求救。
赵春来对睿子都的厌恶憎恨绝不会因为他离京就平息,现在得知他竟想在螺州盐市上插手,又看见了可以搞死睿子都的机会,于是便让知府秘切注意睿子都的动向。
睿子都这边,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回去以后同念锦烛交换过各自的意见,都认为这件事情背后有鬼。
夜里,两人相拥而卧,念锦烛想到那些染病的孩子心里有些烦躁,“子都,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盐是国之本,自古以来,都不乏因盐而生的祸事。大魏对官盐管理十分严格,不过重赏能策鬼神,只怕这背后非一人在作怪。睡吧,我明日便派人去查螺州盐市的情况。”
念锦烛听到他这么说,才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心思敏锐,应该会有办法的,对吧。
翌日,念锦烛起的有些迟。
她起来的时候睿子都正在花园里练剑,一身劲衣的睿子都身形矫若游龙。
笑从容,剑惊鸿。
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让她惊艳。
念锦烛站在凉亭里看,睿子都耍完了一整套剑法,擦着汗步入凉亭,“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子都,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京中?”
按理,睿子都是不应该擦手这件事情的。
他本就是避权力争锋来螺州,而盐一直以来又是重中之中。倘若这背后有权贵擦手,那睿子都来螺州就没有意义了。
可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受此磨难不做为,念锦烛做不到,睿子都也不是那样的人。
睿子都点了下头,“我已经派人去盐市了,待他们的消息回琰。再决定是否告知皇上吧。”
锦绣医馆仍然有百姓前来求药,粗脖子病人越来越多,大夫没办法,只能给他们开了些药暂时压制这个病。
可要治本,还得从盐上下功夫。
睿子都的侍卫在午时带回来几个盐贩子,原来这些人从城中雇了人去官府的盐铺里排队领盐,然后再给他们报仇。
那些侍卫在城中几处盐铺蹲守,竟发现排队购盐的都是些受雇百姓。盐贩子将这些百姓代购的盐囤起来,竟将整个螺州的盐都垄断了。
念锦烛听了那侍卫的描述十分惊讶,“还可以这么玩儿?可是一个人天天买盐,官府应该认得出来啊?五斗盐,一户人家能用上好几年了吧。”
一户人家买上几年的盐不奇怪,可不能天天买吧。
就算是流动到各个盐铺,可城中盐铺也就那几处,这样做一两次还好,时间久了不怕露馅儿吗。 睿子都打量那几个盐贩子,凉凉道,“你们可知道,贩私盐在大魏是诛九族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