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起初,她只是时不时的借由各种名义带着糕点汤羹去东华殿面见恒王,之后,便是更加频繁的出现在恒王面前,渐渐的,竟然开始乱了分寸。
恒王对此很是意外,最开始也只是稍稍提醒她要分一分场合,慢慢的,恒王也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萧皇后的举动让他十分不适,他不明白这个一向识得大体的皇后,为何忽然转性,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越是如此,萧皇后越是惶惶不安,她觉得陛下已经对她生出了嫌隙,甚至觉得在陛下眼中看见了隐约的厌恶。
这样终日的惶恐,终于在一次冷暖交替之后,演变成了一场急病。
萧皇后倒下的毫无预兆,宫中太医诊治的结果只是偶感风寒,她却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许久没有好转。
在那段时间里,恒王常去凤銮宫看望她,对她的关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若是自己的病就这样一直没有好转,是不是她与陛下之间,还能回到当初的模样?
这个念头在她的心里悄然生根发芽,并且迅速的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开始故意倒掉太医送来的汤药,减少自己的进食,夜里硬撑着不让自己入睡,她的身体,也因这样的折磨而更加虚弱。
果然,恒王前来凤銮宫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他去兰芷殿的次数。
恒王常常陪在她身边,像是寻常夫妻般与她闲话家常,他们常常谈起尚未建国时在王府里的日子,谈到前朝夺嫡的腥风血雨,也谈到秦川建国的艰辛。
每当那时,萧皇后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一直陪在陛下身侧的结发妻子,而陛下,也依旧如当初一般,将她视为珍宝。
沉浸在这样的满足与幸福里,萧皇后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她甚至忘了宫中还有那么一个人,还有那么一幅画,曾让她夜不能寐,如鲠在喉。
再一次看见陈妃时,她心中剩下的只有厌恶。 一向不喜与人交涉的陈妃听闻萧皇后病重,便准备了补品前来探望。她的话不多,却字字句句都是在宽慰萧皇后,叫她勿要太过操劳,好像并不知道萧皇后所承受的
一切,皆是因她所致。
宽慰之后,陈妃又问起了萧皇后宫中所燃的香料,听上去似是十分喜欢这个香气。
萧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说是改日着人将那香料配方给她送去,心中只希望她能快些说完,早些离去,免得在眼前添堵。
终于,陈妃见萧皇后恹恹的仿佛不太有力气说话的模样,也不好再多打搅,只得又叮嘱了两句,便起身离开了凤銮宫。
陈妃走后,萧皇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让芷萝拿来纸笔,将自己宫中所燃香料的配方写下,令芷萝送去陈妃的兰芷殿。并嘱咐芷萝,从今往后只要是陈妃前来,便推说自己体乏困倦,不宜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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