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动手的,可二哥说,证据确凿。”沈如故眉头紧锁,对着秦修远道,她也想相信他,可二哥不会说谎。
证据确凿……呵,这四个字,让秦修远听后竟然莫名地想发笑。
云馨月干的好事,栽赃到他的头上,秦修远双手扶住沈如故,一字一句道:“不是我干的,即便江北的人来调查,我也一样如此回答他们。”
“至于证据这东西,可以伪造不是么,若我告诉你,沈崇楼出事和云馨月有关,你是否相信?”他的视线始终不曾从她的身上转移。
秦修远的双眸中,闪烁着期盼的眸光,沈如故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那点光亮渐渐从秦修远的眼睛里面消失,虽然直接告诉沈如故是云馨月做的,这样很离谱,也很没有说服力,但他只是单纯的希望沈如故无条件相信他罢了。
每一次,他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心总是感觉被刀子划了一下。
秦修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耐心对沈如故道:“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沈如故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
江北,沈崇宇匆匆忙忙离开沈公馆,却被母亲拦住了去路。
赵茹茜指着公馆内堂,压制着声量,道:“家里已经乱成一团粥了,你大哥卷着银子不知道跑哪里去,崇楼没醒过来,你又要去哪里?”
尤其是她瞧着儿子头上的包还未消下去,更是担心出事,伸手就要去碰那个包。
沈崇宇躲开了,对赵茹茜道:“现下,我有个很重要的人要去见,母亲,我很快就回来,不会耽搁太久。”
说罢,沈崇宇避开赵茹茜的手,迅速离开了沈公馆。
赵茹茜立马朝车夫使了一记眼神,对方立马领悟三姨太的意思,回来要禀告二少的行踪。
沈崇宇实际上也感觉到了母亲的眼神,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待他上了黄包车,拉远了一段距离。
他这才微微朝前倾倒身子,对着车夫后脑勺道:“今日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若是教我知晓你回去告知了我母亲,我不会让你再在沈公馆待下去。”
车夫背脊一凉,立马应声:“是,二少!”
沈崇宇找到了秦安容的住处,但有人守着秦安容,他早已知晓,那是秦修远派的人。
“沈二少,您不能进去!”那人拦住了沈崇宇。
“我有事找你们家小姐,一点小意思,还望通融些许时辰。”沈崇宇说着,从挂袋里拿出了一些大洋,递给了守门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招,沈崇宇早就在商场上屡见不鲜。
果真,对方拿了钱,便放他进去了。
沈崇宇见到秦安容的时候,对方坐在阁楼的窗台旁,她倚靠着雕花椅,手里拿着大烟斗,一口一口抽着。
她不抽女士香烟了,沈崇宇心中有了些许疑惑,不是说上次秦修远来让人带她去戒烟了么?
现如今,瞧着她抽大烟的模样,反倒越发厉害。
秦安容听到动静,却未反头看来人,而是嘴上不冷不热道了一声:“我今日的烟够抽,你无需从我这里套取闲钱。”
“是我,沈崇宇!”他一边出声,一边朝秦安容走去。
对方闻声,立马转过头来,手中的大烟斗即刻吧嗒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秦安容只是和沈崇宇对视了一眼,即刻又低头不敢和对方视线相交,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大烟能够使人迷糊,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可不意味着此刻她不清醒。
她知晓自己现下究竟是多么狼狈的姿态,只因她不曾想过除了守门人,以及照顾她一日三餐还有交易大烟生意的人,还有谁会来看她。
更不曾料到沈崇宇会来这里找她,寻常浑浑噩噩过日子,自然不会想着梳妆打扮。
沈崇宇在她靠着的椅子后方站定,他并未再朝前多走一步,只听沈崇宇道:“怎么不敢看我,毒杀我父亲,所以,心虚了?”
语气里,有失望,还有难以置信,以及些许的愤怒。
秦安容不知一个人为何说一句话,能够包含如此多的语气。
可她听后,心中也是极其失望的,本以为,沈崇宇是特意来看她,是想她,实际上,不过是来算账的。
她缓缓站起来,或许久坐的缘故,起身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
沈崇宇的双手,在袖口之下,暗自本能的动了两下,他原想伸手去扶,可面前的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怕是扶了,会脏了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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