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修远收回视线,再也不看那枚坠子,他眸光深视着沈如故,她只能是他的。
然而,当秦修远感觉到她本能的排斥之时,才发现,最让人不安的不是沈崇楼的挑衅,而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沈如故不爱他。
“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她近乎哀求的语气,让秦修远猛地闭上眼,怎么也不愿再睁开。
沈如故感觉秦修远捏在她胳膊上的五指,渐渐收拢,五指带来的力道越发浓重。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从秦修远的口中,反复冒出这样的字眼。
曾几何时,沈如故听夫子说过,一个人只有极度不自信的时候,才会反复重复心里的那句话。
沈如故也在反思自己,为何不能快一点接受秦修远。
瞧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双手渐渐从他的胸膛上放下来,双手绞在前襟。
秦修远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到背脊受力疼痛,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的手轻触在她脸颊上,然后埋头在她的颈窝。
“告诉我,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吗?”秦修远问,语气很轻很轻。
轻到沈如故感觉肌肤上有些许的痒意,她的脸往旁边别过去,有他的位置吗,沈如故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良久,心里都没有一个答案。
她不知如何和秦修远的视线相对,但他炙热的目光,却让人无法做到忽视。
“我就知道,如故,你这里没有我。”他碎碎念了一声,松开了她。
紧接着,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床边,然后往床上倒去。
沈如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动弹,很快,从床的方向,传来点点的呼吸声,并不均匀。
典型的醉酒后粗粝的呼吸,她的手安抚在胸口上,却怎么也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沈如故朝床上看去,秦修远双脚还在榻上,脚上的鞋子没有脱掉。
“修远?”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有半点回应。
他是真的累了,熟睡过去,沈如故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仿佛之前都是虚惊一场。
地上的坠子在烛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了光泽,有些耀眼,当她看久了之后,更是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沈如故想要弯腰去捡,最后所有的动机都在秦修远一声‘如故’之后,如数撤销。
她坐在桌前,手也伸到了茶壶上,又想起之前秦修远倒水没有倒出来,她又将手收了回来。
沈如故上前,给秦修远脱掉了鞋子和外面的衣衫,将他安置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门外,有了些许的动静,等她起身打算去看看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消失了。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是秦夫人手下的丫鬟。
新婚夜,那丫鬟来她和秦修远的房间做什么?
……
“夫人,少夫人和少东家的房间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好像少东家喝醉了就睡了。”丫鬟将听到的转告给了秦夫人。
秦夫人微眯着眸子,看着窗外,喝醉了?
在她看来,怕不是喝醉了,是别的吧。
以前不知道沈如故和沈崇楼之间的秘密,现下不一样,今日沈崇楼出现在秦府,她便瞧出了端倪。
“你不是说之前修远被赶出了新房。”秦夫人疑声说道。
丫鬟点点头,道:“是的,然后少东家还碰到了许秘书,透了会儿气,少东家就回房间了,里面发生了争执,后来又成了我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了半点动静。”
“明早,我要让他们好看,老爷子要是知晓沈如故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定然也饶不了这个儿子。”秦夫人说到这里,嘴角多了点点的笑意。
夜深了,然而,有些人睡得很熟,有些人却彻夜无眠。
每个人心思各异,都在盘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心思。
翌日,天灰蒙蒙的亮,沈如故睁开眼来,秦修远睡得很熟,还没醒来。
她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太阳的光辉,躲在云层的背后,秦府静谧的可怕。
“如故!”
沈如故的身后,多了一记声音,是秦修远的。
他的声色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状态,温和的,让人生不起半点气来。
沈如故刚反头,秦修远的双手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秦修远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据我所知,沈崇楼还会在南京逗留两日,若你想见他,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