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有些人脸上不心痛,不难过,不代表心是不痛的,想必,三少对四小姐就是如此。
……
夜深了,秦府依旧一片热闹的景象,沈如故原以为要回宁海公馆去,却没想到陆陆续续来的人越发的多,最后竟然将她和秦修远堵在了秦府没法子回去了。
听青慈说,秦修远此时在正厅里和一个架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喝酒,沈如故想,若没猜错,一定是密斯特林。
青慈还说,在她来房内之前,遇到了许秘书,许秘书说:少东家今日高兴坏了,不能喝酒还是多喝了两杯。
沈如故听后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脖子酸痛,夜半时分,秦修远还没有进来,她便将红盖头和凤冠都取了下来。
桌上有合欢酒、桂圆、花生……总之好兆头的东西一样都没落下。
她实在有些饿了,拨了些干桂圆吃,垫垫肚子,在江北她就喜好吃干桂圆,和江北不同,这里的干桂圆肉厚核小。
意识到这点,沈如故苦笑了一下,竟然还会有意无意地想起江北点滴。
时间一点一滴消逝,沈如故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秦修远还没有来,这一夜,她并未做好准备。
新婚夜该如何度过,她听人说过,甚至三姨娘当初还给她言传身教,可她当年从未想过,未来会有秦修远。
不知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是说世界的缘分很奇妙,亦或者上辈子的债这辈子还。
忙了一天,她很疲累,心,空落落地,房内越是红得似火,越是让人心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如故吃了些东西,倒在床上,困意袭来,渐渐地熟睡过去。
房内撒进了些许的亮光,沈如故从梦中惊醒,秦修远依旧拄着他那根拐杖,站在敞开的房门口,但并没有再往前多走一步。
沈如故从床上爬起,身上的云锦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她有些迷糊地望着秦修远。
他大概喝了很多酒,只因她躺在床上都能嗅到秦修远身上的酒味儿,沈如故很快清醒过来。
沈如故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成了亲,她就是他的妻子,可她说实话,叫他依旧叫不得那般亲昵。
倒是秦修远三两步朝她走来,站在了床边,睨了一眼床榻上的红色云锦鞋,上面的玉兰花那般动人和逼真。
秦修远的眼里,有原始的愿想,和沈如故对视的时候,她看得一清二楚。
沈如故害怕,说不出来多少个理由害怕,她知晓女子第一次是有落红的,但她早已献给了沈崇楼。
都说读书人思想先进,可她终究骨子里还带着女子的担心,心底里惴惴不安的情绪,如此明显,心跳越来越快。
然而,沈如故如此清醒的事情是,心跳加快并不是期待,而是害怕和迷惘。
秦修远空出来的手,捧住沈如故的脸颊,虽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却让沈如故浑身一颤。
她眼里的恐慌,秦修远感受地真真切切,酒意微醺,他发现自己酒量第一次难得如此好。
“我不碰你,别怕我,把床分我一半,睡吧。”秦修远忽地,如此对她说道。
沈如故往里面挪了挪位置,秦修远脱了鞋,翻身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下,闭上眼,休憩。
她双手抱膝,坐在那里,怎么也不能做到像秦修远那般淡然处之。
“为什么还不睡?”秦修远仍旧是闭着眼睛,说罢,伸手拉住沈如故的臂膀,用力一扯,沈如故重心不稳跌落在秦修远的怀中。
他的手环住她的腰肢,轻声在她的耳畔喃呢:“别动,就抱一抱。”
沈如故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紧接着三姨娘的话,在她的脑海中,接踵而来。
男子有一股冲劲,在床上的话,万万不能信。
抱着就是玩火,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秦修远的颈脖时,发现他的体温如此高。
“我……我有些喘不过气。”言外之意便是放开,沈如故相信秦修远能听得懂。
秦修远睁开眼,沈如故的视线和他相撞,带着欲火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彻底燃烧。
“是不是只有沈崇楼才可以?”他暗哑着嗓音问她。
沈如故怔然,什么叫做只有沈崇楼才可以,她不明白。
等她花了些许时间读懂他眼里的意思,道:“你在沈公馆说过,会给我时间忘了他。”
“是,我说过,可我发现,这个过程如此痛!”秦修远的话音一落,翻身将她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