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会在的,四小姐的身边有秦少,他会解决好这件事,你不能去南京,现如今你处在很艰难的境地,只要挺过去了,会是你的天下。”瀚哲依旧不肯松口,放任沈崇楼离去。
即便他也很担心四小姐的安危,但他的主子是沈崇楼,他必须为沈崇楼的将来做打算。
然而,沈崇楼并未听瀚哲劝说,毅然将瀚哲从车上拉了下来,他立刻上了驾驶位。
瀚哲大惊,上前就朝毫无防备的沈崇楼后颈用力捶去,沈崇楼意外的超瀚哲看去。
瀚哲没料到自己用这么大的力道沈崇楼还未晕过去,叫了一声:“三少!”
沈崇楼发现后劲很足,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晓了。
……
宁海公馆,秦修远将解药带回来,让青慈喂沈如故吃下,可她依旧没有立马醒过来。
好在秦夫人说过,药效要过一晚才能凸显,能赶上明日的婚事。
秦修远让青慈照顾好沈如故,很快来到云锦坊。
许秘书正在阁楼上对账本,当他听到动静,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原来是匆忙而来的少东家。
“少东家,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许秘书想着秦修远应当在试喜服才对。
秦修远站在原地,没有再往里头多走一步,定眼看着许秘书,吩咐道:“去密室,将血玉拿来。”
许秘书震惊,血玉代表着秦家权势,何况少东家从来不动血玉,今日怎么会想起拿血玉了?
“少东家,有用?”许秘书问的很小心,血玉是主子的,他本不该过问,但从少东家的脸上看到了异样的神情,总觉着有什么不对劲。
秦修远闭眼,又睁开,微微挑眉,道:“把它送给大娘。”
“给夫人?”许致远一听,顿时劝慰,“这东西代表什么,少东家你再清楚不过,若夫人拿去……”
许秘书的话还未说完,秦修远当着他的面,抬手打住,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如何不清楚血玉象征着权势,可他也认为,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秦家的掌权人,不是靠一块血玉来主宰的。
“去拿来,我和她做了一笔交易,她给解药,我给血玉,商人,忌讳的就是言而无信。”秦修远用坚定的口吻道。
但话说出口之后,秦修远皱眉,他清楚知晓商人最忌讳的规矩,然而,他当初还是将这招用在了如故的身上。
若当初他下定决心真的取消和沈昭年私下定的婚事,如故来秦家也就不会卷入他和秦夫人的争斗之中。
秦修远觉得有些胸口闷,他往里头走了好几步,坐在了案台后的椅子上,点燃了蜡烛。
白天,光线还很强烈,通常他不在阁楼的时候,许秘书都会开窗户。
但和秦修远的生活习惯全然不同,所以许秘书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待着的次数也没有那么多。
等许秘书从密室里出来,瞧见坐在那里的秦修远正在把玩烛火。
只见秦修远时而对着烛光轻吹,等烛火就快熄灭之时,他又及时收住,顿时间,烛火又明亮起来。
许秘书走到秦修远的身旁,将血玉原封不动地交到秦修远的手上,秦修远另一只手,没有离开烛火的上方。
顿时间,跳动的烛火,忽地窜起,烫到了他的指腹。
许秘书都瞧着疼,但秦修远一声不吭,好似压根没有被灼烧到似的。
秦修远的视线只在血玉上停留了短暂的时间,他起身,带走了血玉,半个字也没有留给许秘书。
傍晚时分,天边落霞的光彩都消失殆尽,沈如故整个人很恍惚。
她似乎看到了沈崇楼,熟悉的身影、声音、还有脸庞,仿佛都在她的面前。
“如故,我来带你回家。”沈崇楼一字一句地对她道。
前世是绛珠仙草的林黛玉为了还恩情,为前世是神瑛侍者的贾宝玉哭了一辈子,却落得死亡的下场。
她上辈子大概也是欠了沈崇楼的,这辈子才会为了他掉眼泪。
她眼眶一阵湿热,可曾几何时,她说过,不为他掉眼泪。
“三哥!”从沈如故的口中挤出两个字。
为何有些人逼着自己去忘记,可在夜深人尽,总是像湖底的鱼儿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又好似蛊毒,戒不了,才发现实际上忘不掉。
她觉得自己不清醒,沈崇楼又如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他不会来南京的,更不会来宁海公馆。
是沈崇楼亲手将她推给秦修远,他说了,秦修远会对她好。
他只是觉得有个人对她好就罢了,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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