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得七荤八素。
沈如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最后竟昏昏沉沉起来,仿佛在迷雾之中,怎么也逃不出来。
她不禁想起三姨娘的话:男女之间千万别乱来第一次,那种事情就是罂粟,面对自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一次就会上瘾。
这一夜,如此漫长,他压根不知满足,本以为这种事情就算第二次也要等到下一次。
可几近疲累边缘的沈如故发现,沈崇楼精力充沛,他俯身上来,压住了她。
沈如故不能动弹,沈崇楼轻和暗哑的嗓叫着她,一声又一声:“如故,如故……”
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眼角划过:瑾轩,你究竟,心里是真的有我,还是只为了得到我?
沈崇楼见她哭了,他顿时间慌乱不堪,之前沉浸在享乐的世界里,她的眼泪却让他立即清醒过来。
他以为自己弄疼了她,问:“哪里不舒服?我……我也是……第一次经历,以后……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沈崇楼从来说话没有像此刻一样结结巴巴,他此刻,就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想要极力解释却又不敢。
深不见底四个字,原来不止是在人的眼睛里能感觉到,沈崇楼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什么叫做身体上的深不见底。
他的没轻没重,她时而痛苦时而又欢愉,沈如故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别动。”沈如故挤出两个字,他便真的不敢动了。
可沈崇楼觉得万分压抑,身理上的压抑往往冲动起来,自己完全不能控制。
“一会儿就好,别怕。”沈崇楼安抚沈如故的情绪。
他开始摸清了套路,懂得她的敏感之处,总是恰到好处地让她迷失自我。
沈如故哭不出来,但视线却模糊下去,最后,怎么也看不清他了。
昏过去之前,她还听到沈崇楼唤她的焦急声:“如故,醒醒!”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翌日的正午,她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
身上的酸胀感还在,清晰的感受时时刻刻提醒她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低眉看了一眼说身上的衣裳,谁给她换的?
这时,青慈端着盆进来,见她已经醒了,欢快地跑到沈如故的身边。
“四小姐,你终于醒了。”青慈将盆放在一旁,拉住沈如故的手开心道。
沈如故脸自然地红起来,昨晚的画面她并没忘记,沈崇楼虽然不在,但她总觉得青慈知晓昨晚发生的事情。
“青慈,谁给我换的干净衣裳?”沈如故试探地问了一句。
她哦了一声,回道:“是我。”
青慈如此回答,更是让沈如故的脸红透,既然是青慈给她换的,那么身上的痕迹,一定被青慈看得一清二楚。
多少尴尬吧,若是被人知晓沈家四小姐和沈家三少缠绵半夜,会是多大的丑闻。
“青慈,我……”她想说,却觉着没脸说。
青慈却认真道:“四小姐,你只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昨晚……你和我在一起。”
沈如故刷地抬头对上青慈,她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青慈的头脑向来没这么灵活,那么,会是谁的主意?
沈如故本能地想到了沈崇楼,一定是沈崇楼教青慈说的话。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她的名声,还是说,他从未想过负责,他选择逃避?
沈如故心里反倒难受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青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
她心里太不踏实了,沈崇楼甚至都不见了踪影,她晕过去了,他便走了吗?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沈如故问。
“今早在大帅回沈公馆之前离开的。”青慈也没直接提沈崇楼,沈如故问她便答。
沈昭年回沈公馆了?
沈如故听得心一惊,这个养育了自己的义父,同时也是为了和秦修远做某种交易,便要将她送到秦家的无情之人。
“四小姐,你就在房内好生休息,三少正在大帅的书房里,一直没出来,若是这个时候你出去,一定会更复杂。”青慈如此说道。
沈如故深吸一口气,问:“这话也是他教你的吧。”
青慈睁大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瞧出来了,嘿嘿地挠着头笑了两声,承认:“嗯,是三少教我的。”
“你说,他一直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沈如故再次问。
“是的。”
听到青慈肯定的回答,沈如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昨晚的事情被沈昭年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