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她瞪大着眼看着秦修远。
他就算再听不懂,瞧见洋人给她倒酒,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秦修远还真当她是来陪人喝酒的?
她要甩开他的手,却被秦修远拽得更紧,沈如故甚至感觉到疼。
秦修远空出来的手,拿起旁边已经密封好的合同书。
他的手离开沈如故,紧而,两只手捏住了合同书的中央,将合同书撕开变成了两半,扔在了洋人的脸上。
洋人因为没有被人扔过东西在脸上,怒骂着,很是难听。
秦修远拉住了沈如故,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告诉他,我不与不懂尊重二字的人合作。”
沈如故如实将这话翻给洋人听,那洋人听到这里,带着羞愧停止了怒骂。
瞧洋人的样子,好似要和秦修远解释,秦修远却拽住了沈如故的手,将她的手裹在了掌心。
他拉着沈如故就往外头走,步伐急切踉跄,沈如故有些懵。
可当她缓过气,心里竟然生了疑,莫不是秦修远听得懂那洋人说的话,不然,为何他如此生气?
倘若他真听得懂,又为何,让她陪他来谈生意?
沈如故很想问,可她又不知道怎样开口问,于是,当秦修远走到楼下的时候,两个人都站稳。
她极力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用法文,试探的口吻说了一句:“Affinité-prédestinée-a-toujours-possible-de-les-rencontrer。”
若是他能听懂,定然会有所反应,若没反应,便是她多疑了。
结果是,秦修远没有反应,他依旧往前走着,她跟了上去,彼时,他已经打开了车门。
望着迎面款款而来的沈如故,那一刻,秦修远期望时间定格。
她的美,如此动人心魄。
有的人,带着目的接近别人,却不想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沈如故不会知道,他的心,随着她那一句法语,好似平静的水面砸进的石头,扑通一声,扰乱了一池春水。
她说的话,他都听得明白:缘分总是可遇不可求!
秦修远让司机先送沈如故回颐和路的公馆,沈如故向他道了谢。
车子调头离开,她下车后却不料沈崇楼提前回来了。
此时,沈崇楼就站在公馆门口,那双鹰厉的眸子,带着血红的神色,死死的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