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吧,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张一道蹲下身,扒开马村长的眼皮看了看,回头对文殊说道:“这是你的专长,你来看看吧!”
文殊点点头,二话不说,从腰兜里摸出一根银针,对准马村长的人中穴,闪电般刺落下去。
马村长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脸都是冷汗。
张一道环抱着臂膀,冷冷看着马村长:“她是谁?”
马村长咬着嘴唇,面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已经开始杀人了,你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再不解决,你们全村人都会被她割掉脑袋!你不说实话也可以,反正我们又不是龙门村的人,文殊,十三,咱们走!”张一道冷哼着站起来,招呼我们离开。
“哎,道长!道长留步!道长留步啊!”村长夫人哭哭啼啼扑上来,抱住张一道的腿,不让离开。同时她转头冲马村长骂道:“老头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道长吧,让他帮帮忙,帮助咱们龙门村度过此劫!”
马村长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突然间老泪纵.横。
“咱们借一步说话吧!”马村长带着我们穿过人群,来到码头上。
河风吹起马村长花白的头发,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她叫柳芸!”
“怎么死的?”张一道问。
“浸猪笼!”马村长说。
啥?!
浸猪笼?!
我们打了个寒颤,一股无名之火陡然升起,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浸猪笼这样的酷刑,实在是太残暴,太愚昧了。
我没有亲眼见过浸猪笼,但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就是把人关进笼子里面,慢慢沉入水中溺亡,据说这种死亡的过程非常痛苦。
“她犯了什么错?”张一道的脸色变得极其冷峻,看得出来,他在强忍怒火。
“偷情!柳芸是个寡妇,但却不守妇道,在守灵期间跟人偷情!按照龙门村的村规,但凡偷情通.奸者,就要接受浸猪笼的严惩!”马村长说。
“去你娘的村规!这根本是草菅人命!”我情绪激动地提高嗓门。
张一道回头看着河面:“怪不得柳芸的怨气如此之重,原来是浸猪笼死的!”
“跟他偷情的那人是谁?”文殊问。
马村长咬着嘴唇,始终不肯松口。
“我儿子!”村长夫人终于说话了。
话音未落,马村长一个大耳刮子就呼在老伴脸上,面容变得极其狰狞:“住嘴!谁让你多嘴多舌!”
我们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跟柳芸偷情的人竟然是马村长的儿子。
“为什么只有柳芸浸了猪笼?你儿子呢?他没有接受惩罚吗?”文殊生气地皱起眉头。
偷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却只处死了女方,为什么不处死男方?因为男方是村长儿子,这世道有公平可言吗?
“村规里面只规定寡妇跟人偷情要被惩罚!”马村长回答得振振有词,要不是看他年纪一大把,我真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都是他妈的什么狗屁村规!
“你处死了柳芸,却放走了你儿子?”张一道黑沉着脸问。
马村长狡辩说:“我没有放走他的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在村里也觉得丢人,所以一个人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道长,我儿子的事情稍后再说吧,你先想想办法,帮我们对付柳芸吧!”村长夫人乞求道。
张一道冷冷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柳芸的怨气全因你儿子而生,你的儿子如果不亲自出面,柳芸的怨气肯定消散不了,到时候她还会继续杀人,直到杀光龙门村所有人!”
村长夫人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地看着河面:“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老头子,快把咱儿子叫回来吧!这是他自己作下的孽啊!”
马村长还没有说话,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村民:“村长,您家儿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