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细身子瘫软,被霍铮抱起放回床上躺平。他舔开干涩的嘴唇,一个劲说难受。
霍铮问他哪里不适,白细苦皱眉头,面目透出不自然的潮红,喘息细弱,竟说不出具体的难受。
时值深夜,村里所有人都歇下,要请大夫,一时半会儿恐怕请不来。
霍铮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与脖颈,发现那片白嫩的颈子竟也连起一片红,白的极白,红的愈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抱起白细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贴在唇边慢慢喂他。
白细缓回一口气,他睁开湿润的眼,定定看着霍铮,气息细弱起伏,嗓音不似往常软亮,哑哑的,“铮铮,我还要喝。”
霍铮倒了杯水让他自己喝,拉起干净的布帕擦拭他颈边湿汗。
喂过水,白细乖顺窝在霍铮怀里,任由对方检查。
他虽是发了烧热,却只有颈部以上的地方滚烫,露出的手脚微凉。
霍铮执起白细一双手,宽大的掌心将他双手完全裹住,如同握着一块凉玉。
体内灼热,白细忍下不适,挨靠着霍家的肩膀,被握紧起的手朝那宽厚的掌心轻抓一下,霍铮虽然不说话,他能察觉到对方很担心他。
“铮铮,我没事。”
霍铮摇头不语,另一只手掌沿着白细热烫的额际滑至身后。白细体温火热,手脚冰凉,故一直无意识地靠近他,仿佛水火融于一体。
想他身子单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彻夜照顾,霍铮忧心不已,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无边,白细摇头,并不愿意让霍铮大半夜忙活。
闷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霍铮二话不说,捞起被子将白细围裹严实。
白细闷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来啊戳去,“好热。”
“你的身子很凉。”霍铮站直,双臂从白细的肩膀与膝盖弯穿过,稳稳将人抱起。这样的姿势令他们靠得十分相近,霍铮低头与白细说话时,嘴唇几乎要贴在他额头上了。
“小白,你闭目养会神。”
执了一盏灯笼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静谧,经过农户屋舍,引来院里的狗不断狂吠。
游荡在村里的狗看到霍铮,没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几声便跑远。
抵达村西口,霍铮单手抱紧白细敲门,在门外等候半晌,屋内才亮起光来。
很快,大夫披衣打灯走出,看到霍铮怀中抱着个人,摆摆手,示意把人带进屋。
白细烧得不省人事,冰凉的手握紧霍铮,嘴唇张合,不知在细叨些什么。
霍铮从怀里掏出帕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诊脉,他不便出声惊扰,按捺心内焦灼,问:“大夫,他的病况如何?”
大夫竖眉摇头,诊完脉,指节侧过,放在白细颈脉探去,“此症状有些奇怪。”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