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她特意为玉银制造的机会,也是玉银要求的,虽然心里有不舍,可是不舍又有什么用?她还是得依照和玉银的约定去做。
顾悦去护士那里取了药交给玉银,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医院处闲晃,碰巧在楼梯口碰到封辰。
两人相对而对,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封辰先开的口,淡淡地问她:“何玉银在陪着他?”
顾悦点了一下头,她垂下头去,不敢接触他那带着恼火和心疼的目光,随即抬头对他说:“对了,刚刚话都还没有说到,我想问你点事。”
“关于手术的?”
“是”
封辰犹豫了一下:“跟我来吧。”
说完,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顾悦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办公室,在刚刚的位子上坐下,桌面上还放着刚刚她喝过的那半杯子白开水。
她拿在掌手,水还是温温的。
封辰走过来,取走她手里的杯子,为她换了杯热的放回她的掌心,然后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顾悦轻吸口气,说:“我想知道,御思的手术风随到底有多少?”
“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放心吧。”
百分之八十,比顾悦预期的要高些,她稍稍放下心来。
“那……对他往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
顾悦说完,两人又是一番沉默后,顾悦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有话要说。
而封辰并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封辰……。”顾悦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希望……他能忘记我,永远的忘记我……。这样多好,你说是么?”
封辰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又紧,望着顾悦的目光闪过一抹寒,他说:“顾悦,别太过分了!”
他唤她顾悦,而非一直以来称呼的悦悦!
顾悦垂新垂下头去,她知道自己要求太多,她知道封辰心疼自己,如果有一丝的办法,她也不会让封辰做这些的。
封辰将怒火往心里压了压,走到顾悦身侧,轻抚她的头顶叹息道:“干嘛非要这样委屈自己?”
“因为我不想他被苏央发现。”
而不想被苏央发现的唯一选择就是让他忘记她,让他重回玉银的身边。
“封辰,其实你早就知道御思就是风随了,可你并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封辰苦笑。
没错,他是一早就知道了,那次风随受了枪伤在杨双双家里躲藏的时候,他在帮风随治伤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说。至于为什么没有说,那只是他保护顾悦的一种做法。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
“听话,回去吧。”封辰催促她。
顾悦并不想走,她还想继续跟封辰讨论手术的事情,可封辰却并不想跟她讨论,应该是不想听到她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顾悦只好走出去,离开封辰的办公室。
站在楼梯口,她犹豫着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回去吗?就算人回去了,心还在医院里又有什么用?
她默默地走回御思的病房门口,透过门板上的小窗口看到御思正闭目休息,不知睡没睡着,而玉银则坐在他的病床前削苹果。两人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相处得怎么样。
紧接着,她的电话响了,是御思打来的,开门见山就问她跑哪去了。顾悦随口撒谎说自己回家休息了。
御思气结,但还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挂了电话。
顾悦确实回家了,只是没有休息,也根本睡不着。她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地走了一遍,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却处处都有着她和御思在一起留下的痕迹。
本不该给自己的不舍增添负担的,却又忍不住去回顾,去感受。然后残忍地一点点抹去关于她住过的痕迹。
顾悦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收走,或扔,或毁,或带走,丁点不留。
夜里,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闻着身侧属于他的气息,她一整夜都睡不着,然后早早起床到楼下熬粥。
医生交待在手术前的这一小段日子里,御思须要饮食清淡,她把清粥做好了,却迟迟没有送去医院,因为玉银的缘故。
等待的时间是难挨熬的,虽然顾悦不敢确定自己究竟在等些什么,时针指向早上的九点,她却感觉自己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这期间,她接到了凌纤荷的电话,凌纤荷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的,但是为了防止她担心,顾悦始终没有告诉她们关于御思的病情。
不过从凌纤何的疑虑中可以听出,她已经感觉到她和玉银还有御思之间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了。
在接近十点钟的时候,玉银打来了电话,顾悦瞬间明白过来了,自己等的……其实就是玉银的来电。
玉银说御思不肯吃她送去的早餐,非要等顾悦送去的才肯吃。
顾悦看了一眼时间,早餐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这么迟还没有吃早餐对他很不利,如是加快了速度将熬好的清粥送去医院。
闹起别扭来的御思真像个孩子,她微笑着想。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御思正在输液,玉银就坐在他的床前,手里依旧拿着苹果在削。似乎,除了削苹果外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就像顾悦不自在的时候总喜欢握着一杯白开水在手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