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加快脚步回到卧房,里面没有御思的身影,她开始里里外外地找寻御思的身影。从一楼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花园。
月色明亮,华灯异彩,放眼望去都没有御思。
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一点都不懂事,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亏她刚刚还在心里夸赞他儒子可教呢!
最终,顾悦是在后院找到御思的,那欠抽的家伙正匍匐在一棵水杉树下研究着什么。一副全神惯注的样子,就连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而他的头上身上,无处不沾满着草屑,树叶,泥巴……。
脏得让人很无语。
顾悦终于看清楚了,他在斗蛐蛐,这家伙十二点钟不回房居然躲在院子晨斗蛐蛐?
顾悦直觉得血脉膨胀,血液倒流,如果不是看在他即将犯病的份上,她真的会一脚将他踹飞出去,眼不见为干净!
“御思!”她气壮山河的一声吼,生生把御思吓得从地上惊跳而起。在看清是她后,御思耸拉着脑袋一边怕怕一边嘀咕:“姐姐,你把我的蛐蛐吓跑了。”
还把他的蛐蛐吓跑了?婶可忍,叔不可忍!
顾悦抬脚气愤地将地上另一只蛐蛐踢飞出去,指着手腕质问:“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十点半必须准时休息?你看你这身衣服,刚刚才换干净的衣服才一个晚上又脏成这样了,你最好别告诉我你一晚上都躲在这里斗蛐蛐玩!”
顾姐姐的火气很可怕,御思很害怕。
声音几近嗫嚅:“顾姐姐,是你说有话要跟钟医生讲,没叫我之前不可以进房间的。”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明明就是顾姐姐的错,我是听话的乖小孩。
“你……。”顾悦一口气噎在喉中,哑口无言。
最终,顾悦压抑着火气,好脾气地将他带回卧房,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把他轰到床上。
御思躺在被窝里,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被子外头,眸光随着顾悦的身影转来转去。
顾悦将桌面上,床头柜上以及沙发上容易打碎或者容易伤到人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收进柜子里。又把桌角和床角用软布包裹住,只有这样,晚上御思犯病的时候才不会伤害到自己,御思之前的几次犯病,她已经总结出经验了。
弄完这些已经快一点钟了,经过珍珠的事,又为御思忙活了一个晚上,顾悦已经累睁睛都快睁不开了。
御思已经睡着,被窝里面存满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很是舒服。原本打算陪他一起熬过这个夜晚,可惜双眼实在不够争气,一下就紧紧闭上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从一个舒服的地方到达另一个同样舒服的地方,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她睡得安然舒适,一切似梦如幻。
第二天醒来,顾悦发现自己既然是醒着的,而身侧空空一片。
这……很反常态。
她蓦地坐起身子,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熟睡的御思,他的衣衫不整,发丝蓬乱。结实的手臂又受伤了,血口已经凝固,分不清是被自己咬的还是抓的。
屋里的一切都在彰显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顾悦讶然自己怎么能睡得那么沉,既然连御思犯病时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感觉到,她的睡眠一向很浅的啊!
看着御思沉静的睡脸,她心疼,愧疚,发誓下次一定好好陪他度过这种痛苦的夜晚!
除了杨双双和杨串串姐妹,顾悦没有告诉任何朋友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每天呆在御家大宅里朋友少了,休闲娱乐的时间也少了。
所以当大门保安打内线电话告诉她有朋友找的时候,她很是惊讶,要求保安把来访者的姓名报上以免搞错对象。
当保安员告诉她来者是一对叫封辰和苏钿的夫妻时,她怔住了,为什么是他们?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良久,她才静静地吐出一句:“让他们进来吧。”
挂上电话,顾悦开始收拾自己,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平时舍不得穿的洋装裙子,裙子是黑色的,配有镶水钻腰带,穿在身上很显身材和气质。波浪的卷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脸上是淡淡的妆容。
站在镜子前,她发现自己其实挺美,根本没有苏钿说得那样不堪。
御思看到她打扮,笑眯眯地问:“姐姐,你要带我出去玩么?”
“封辰和他的未婚妻过来了,过来,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顾悦向他招手,御思往后一缩,摇动脑袋:“不嘛,我就要穿姐姐买的新衣服,我不换!”
御思身上穿的是一套棉质休闲服,是前两天带他出去逛时在商场买的折扣货,衣服质量不错,款式也好,穿在御思这样的美男子身上更是好看极了。
御思很喜欢,甚至穿着不肯换洗。
衣服好是好,可一个早晨下来,已经被他弄得脏到不行了,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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