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岩告诉她,要想有钱,就必须学会骗人,像她这样的乡巴佬,到城里除了卖肉,也就只能打打零工,想在城里买房,这是她张翠花这辈子完全做不到的一件事情,什么钱赚的最快,青春钱。
不出意外的,张翠花告诉我,她这么多年以来,谈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是唐卓岩介绍的,甚至有好几次,唐卓岩还亲自将他们送去酒店,但当我将这些照片全部拿出来的时候,张翠花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最信任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出卖了自己。
我从旁边撕了一张纸,随后将纸笔放在了她的审讯椅上,轻声说道:“把这个唐卓岩的地址和电话写给我,还有,你之前说,陶健勇也是你朋友介绍的,我想知道,是哪个朋友。”
她双手接过纸笔,而后咽了口唾沫,说当时介绍陶健勇给她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卓岩,据唐卓岩所说,陶健勇是他在外地的一家酒吧认识的,钱有,但身体上就是有些残疾,但脑子还正常。
刚开始,张翠花是拒绝的,试问有哪个正常女人会去喜欢一个残疾人,但到了最后,却被唐卓岩说通了,我问了一下理由,她却告诉我,因为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去供唐卓岩吸食毒品。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询问后,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临走之前,我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背对着张翠花,缓缓地问道:“在你心里,爱的到底是陶健勇,还是唐卓岩呢?”
她没有回答我,而我,也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拉上了门就走了出去。
审讯完毕之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九点钟左右的样子,看着刑侦大厅内正在紧锣密鼓工作的队员们,我伸了一个懒腰,从口袋里面摸出我仅剩的一百三十六块钱,让周今直接去门口的蛋饼铺子里面买了一些早饭给他们送了过来。
我趁着周今去买早饭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张默办公室中,这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正在大发雷霆,而后,我见单良从他办公室门内噘嘴走出,这走出来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像刚被上司往死里怼的架势。
“哟,你也被叫过来了?今儿个老头子心情有些不太好,少去惹他。”单良从张默房内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后,又国际惯例似的拔出了一个香烟吊在嘴边,一脸无奈的对着我说道。
我挑了挑眉,在他说话的时候,门内还传出了张默的怒喉声,至于在吼什么,大家喜闻乐见,总不会是什么好话。
“怎么了?你那个案子也还没完结?还是这家伙更年期到了?”我笑着问道。
张默这个人我知道,他这脾气上来,那叫一个暴跳如雷,在我印象里,张默似乎没有这么暴跳如雷过,如果有,那应该就是我小时候逃学,被抓回来后,我爸还没怎么着我呢,他拎起个鸡毛掸子就直接打了过来。
看来这一次,这气是真不小啊。
单良瞥了我一眼,耸肩说道:“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你那案子发生之后,西郊也发现了一具男尸,这具男尸在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按照现在的科技,想要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就只能依靠指纹监测了,但指纹监测只限于在公安局以及下属部门留过案底的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这个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不像你,东抓一个人,西抓一个人,妈的,我要有那么多线索,还至于遭这老头子怒怼三个小时吗?”
最后,单良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犯人一样:“且行且珍惜吧,别顶嘴,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说完这句话,单良又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就从我的身边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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