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做上这一行,也不是我自己的最佳选择,但我当然不会这样跟她说,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让白展他们将张文婷给带走了。
当天晚上,我和萧楠轮流守业,到下半夜的时候,程卓的心脏一度骤停,但都被医生给救了回来,苏姐实在不放心,也从宾馆里面赶了过来,至于张中一,我倒是有那么两天没有看到他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左右,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广西的陌生电话,一接起电话,我就听到了老索的声音。
“方怵,骨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听你朋友说,你们马上就要走了?按照我门白寨的规矩,我们整个白寨的人,今天下午都会为骨头送行,你也来吧,毕竟,你是骨头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还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有关于司马桃的,你一定感兴趣。”
听罢,我在话筒另外一边开口说道:“就算你不说司马桃的事情,在我走之前,我一样会去祭拜骨头,所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别以为你做的这些我不知道,利用活人来实验蛊毒,要不是骨头,你是不是,也准备拿我做实验?”
要说对老索没有怨气是假的,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我也会去想,如果老索当时没有给我下蛊,我会不会就不会来广西,更不会认识骨头,而这个既单纯,又善良的女孩,也会找到一个值得她喜欢的人,而不是沦落到现在的这个下场。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在电话里面其实是想和老索摊牌的,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却始终都没有想明白。
当时我是追着陈中俊去的那家游戏厅,也是在那家游戏厅外被老索的虫子给咬了,从此就中了蛊毒,那么老索,当时为什么会在那家游戏厅,他一个在广西早已经根生蒂固的白寨人,为什么,会走出白寨,走出广西,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嘉市?
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一个人,那就是包打听,他在嘉市就认识他,说的再宽一点,或许他还认识司马桃,我也有想过,老索会不会和司马桃有关,得知我正在追查司马桃的消息,他就给我下了蛊,引我进入他设的圈套,再将我带回白寨,欲要把我制作成蛊毒的携带者。
但这种想法太过于阴暗,也太恐怖,而且我脑子里面杀死司马桃的凶手,并不是他,种种线索,也不可能是他。
老索那边沉默了好久,最终却还是开口说道:“是,但我不是故意朝你下蛊的,我不能让世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蛊毒,更加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在外面乱用这种东西,蛊是我们白寨人的信仰,更是我们白寨人的神,既然你阴错阳差中了我的蛊,我就让包打听帮了我一个忙,把你引来广西,再……如果没有骨头,我想你或许,现在,会和钱老大的下场一样,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一次叫你过来,只是想让骨头再看看你最后一眼,我也知道,你们城里人,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深叹了一口气,当他说到骨头的时候,我的确也动容了,那个只会用温柔目光看着我的女人,如今,却早已变成一堆白骨,她是为了我才落到这个下场的,所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赶回去看她。
“好,今天下午三点钟,你在祁山山脚下等我。”我抿了抿嘴,对着话筒说道。
挂了电话之后,我帮程卓咽了咽被头,而后将手机直接就放回了口袋。
“你真的还要去那个山寨?我听张中一说,那个山寨里面,就算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都是运用细菌的高手……”此时,萧楠正从我身后的沙发上爬了起来,看着我,一脸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