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总是觉得白修然今日有点不对劲。
没事那视线就看到她身上,她看过去,白修然不仅不躲,还笑的一脸温柔。
吓得她哆嗦了好几次。
是她没醒?还是他中邪了?
或者说,眼前的白修然不是白修然本人,而是被人假扮的?
要不是他这一身的气度,旁人模仿不来,她严重怀疑是有人又要对付她。
“倾之。”
白修然脸上挂着笑意,似是很高兴顾倾之盯着他的脸发了呆。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引来很多桃花,甚至有人拿他与女人相提并论,所以他很是反感有人直勾勾盯着他看。
可如今,被顾倾之如此看着,他却是生出几分欢喜。
“啊?”顾倾之回神,完了,刚刚发呆没注意,这会才发现她盯着人家的脸放空的半天,“呵呵,我突然发现我还有点事。”
就这样,她很没出息的溜了。
不过,这次她是把她爹给她派的那四个轿夫给带着。
天晴了,街上的积水也都退了。
谁也不知道那天的雨夜如何的凶险。
顾倾之先去的半世堂,刚进门就听见吵闹声。
乔老爷在旁边发着脾气,“你伤都没有好利索,你想去哪?”
顾大不语,但是脚上的动作不减,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哎哟喂,你就听我师傅的,你这个身体看着没事,其实内里伤的太重,没个半年调养根本好不了。”猴子也在一旁劝道。
顾大:……他必须去。
“这一大早,谁惹我们老爷子生气啦。”
乔神医一见她来,更是来了脾气,指着顾大一通训斥:“以后不准什么人都给我带这里来,要死离远一点,老子辛辛苦苦把他救回来,不是让他去死的。”
这是咋了?顾倾之用眼神示意猴子,希望给点提示。
“昨天夜里,也不知道谁往顾二房间塞了一封信,顾二看了后就疯了,发疯的把信往嘴里塞,然后就被顾大看见了……”
“恩,然后了?”
“然后,顾大把信从嘴里掏出来,可惜就剩一半,顾二见顾大看他的信,更加疯了,从屋里冲出了,就跳井了。”
“跳了?”
“奥,这到没有,被我拦下来了。”猴子说到这里有点小得意,见顾倾之瞪着他,赶紧继续说道:“当然我没拦住,后来是被护院的拦住给打晕了。”
“就这样?”
“恩,就这样,然后顾大就收拾家伙要出去找谁拼命的模样。”
顾倾之听了一个大概,继而看着顾大:“信了?”
能令顾大如此这般的原因,定跟信有关。
顾大的眼通红,双手紧攥在一起,好像在压制心中的怒火。
虽然顾倾之是他的主子,可是事关他弟弟,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哪些不堪的事。
“你让他去。”乔神医说着气话,“就他那样,他还想杀了谁,只怕等会自个小命都没了。”
“是吗,老爷子。”顾倾之让人给她搬了个凳子挨着乔神医坐着,说出的话凉飕飕的:“他要是真去杀人什么的,到时候我们可要撇开干系,他弟弟什么的我们可要交出去。”
提到顾二,算是点到了顾大的死穴。
刚刚还倔强的男人,立马如同戳破的皮球软了,“主子。”
听着他讨饶的声音,顾倾之仿佛没听见,“老爷子,你说有人是不是傻,他以为他这样就能帮自己弟弟报仇了吗?”
乔神医:“哼。就怕他仇没报把自己搭进去,小的一看大的活不了,自己也没什么念想,也跟着一起去了。”
“还是老爷子透彻,不过,这也挺好的啊,奈何桥上,说不定兄弟两个还能相聚,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无辜枉死者,只怕阎王爷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投胎,十八层地狱总要历练一番,也不知道小的受不受的了。”
两人一唱一和,听的猴子一愣一愣的。
突然发现小姐跟自己师傅有说书的潜质了?
“主子,我错了。”顾大猛然跪下,把那半封信双手呈上。
是他鲁莽了,没考虑太多,只想替弟弟报仇。
信纸上面没有任何字,也只剩下一半,不过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下面一半的图片。
怎么说了,顾倾之最开始一看的时候,老脸一红。
因为这是一副春宫图,而且还是男男春宫图。
这幅画就剩下半部分,根本看不到上面是谁,但可以看出一个高大男子身下压着一个更加瘦小的人。
猴子想要瞟两眼,被顾倾之一把合了上来。
难怪顾大不愿意给她看。
她还真的不适合看这种东西。
“你怎么判断他是顾二?”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大概也只有顾大跟她能懂。
“那腿上的胎记我认识。”他说的咬牙切齿。
他最在意的弟弟,到底经历怎样的事情?
顾二虽说哑了,不能说话,但自从跟他相认后,平日里安安静静呆在他身边,可今天如此发狂还是第一回。
当时他看见这幅残画的时候,气血冲脑,真的有杀人的冲动。
风灵馆那种地方,龌龊的事肯定不少。
多少人迫不得已,委身于人下。
可是知道归知道,涉及到自己亲近的人,还是受不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顾二是如何挺过来的?
越想越心痛。
顾倾之再次把画瞟了一眼,果真画上瘦小男子大腿上有个胎记,像一个蝴蝶的模样。
送信人的居心险恶啊,竟然连这都画出来。
“行了。”
“行什么啊?”猴子听的莫名其妙,能不能给解个惑啊。
“顾大,你回去照看顾二,他醒了叫我,当然你要还想去,我让棺材铺给你们订两副最顶级的棺材。”
不得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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