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普通的路人甲乙丙。
可是,她才是闻越荐名正言顺的妻子啊!是真正持有结婚证明的闻太太!
这么久的隐忍和守候,最后换来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宣称自己是陪伴闻越荐终生的人。
多么荒谬啊!
梁似染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甘和委屈的心情交错在一起,让她难以控制情绪。
“云小姐,其实……”她抿了一下嘴巴,真相就在唇边打转:“你一直不知道……”
“伊诺?你什么时候来的?”关键时刻,闻越荐居然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房间里的两个人,被迫中断了对话,都不由得向门口望去。
“刚到没多久哦!”云伊诺笑眯眯的转身,非常自然地扑进了闻越荐的怀里:“梁小姐和我聊天呢,她说我一直不知道……哎?不知道什么来着?”
闻言,梁似染的身体一僵,她逼迫着自己不去看闻越荐的表情,却依然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哦?”闻越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但是梁小姐却知道的?”
如此陌生的称呼,一下子将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疏远。
梁似染感觉头脑一热,抬起头就想大声的说出真相。
可没想到,她正好与闻越荐四目相对,随即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不由得噤了声。
那双刚才看向云伊诺,还有着满满疼惜的眼睛,此刻被怒气完全占据,不仅写满了冰冷漠然,还有着显然的警告。
她的那些小心思,此刻在闻越荐的眼里,是不是特别不堪?
“也没什么……”梁似染咬了一下嘴唇,硬生生将鼻子的酸胀感憋了回去。
“云小姐,其实你一直不知道。”她努力扯出一个看似淡然的笑容,对云伊诺说道:“,我很感谢闻总愿意和我合作,所以能救下他,我感到很开心。”
这番话透露出些许怪异,闻越荐听了后忍不住蹙眉。
云伊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眼珠转了转,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梁似染再次低着头,她此刻很怕与闻越荐对视,那双眼睛总是会让自己难过。
“越荐,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云伊诺突然开口,并用撒娇的语气补充道:“你在这里等我哦!”
闻越荐笑着应允,还不忘宠溺的抬手揉了揉云伊诺的头发。
梁似染低头把玩着手指,听到云伊诺缓缓走出了门外,并且将房门“吧嗒”一声关闭。
她咻的一下握紧了双手,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闻越荐:“为什么会让她来这里?”
“我不知道她会来。”闻越荐冷冷的回答:“就算是来了又怎样?她好心看望你,也有错?”
“她说,她是你的准未婚妻。”梁似染的眼中被泪水所盈满:“那我呢?闻越荐,我的位置在哪里?”
“闭嘴!谁允许你喊我名字?”闻越荐极度不悦的皱起眉头,那张俊脸充满了戾气:“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位置?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有了今天的身份。”
梁似染不再说话,她下意识的将手按在腹部,总觉得那里的伤口痛的厉害。
可是哪里比得上心痛呢?她难受到极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更要命的是,她依然不能熄灭自己对闻越荐的期待,只是这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心里就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闻越荐低头查看了一下手表,略显不耐的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只是此刻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厌倦,似乎并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见状,梁似染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病房里过于静谧,以至于空气都有些凝固,让人觉得极为不适。
终于,闻越荐开口打破了沉静,语气依然冷冰冰:“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梁似染点点头,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想哭出来的表情。
病房门外,云伊诺靠着墙壁,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她才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躲在了门边,将病房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这两个人果然不对劲。
闻越荐平时虽然只对她一人温柔体贴,但也不至于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尤其是上次,梁似染因为工作跑去片场找她,闻越荐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翻译人员。
云伊诺回想到这里,嘴角冷冷的勾起。
她总觉得这个梁似染,看起来有些特别,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一点。
单是刚刚在病房里的那一段对话,就可以确定梁似染的身份肯定有猫腻。
出国这么多年,还以为闻越荐一直痴情的把心思寄托在她身上。
结果,她忘了闻越荐这么优秀的人,当然会吸引别的女人靠近,进而发生一些牵扯。
这下有趣了,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