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径直走了过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钟岳说道:“我桌上没有毛毡,无法创作书法,这个问题,我已经求助一个小时之久了,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市级比赛,居然连一块毛毡都要找这么久,是不是还得等其他参赛选手创作完,才能挪来给我用?”
这位老书法家也是面露尴尬之色,和颜悦色地笑道:“很抱歉,是我们处理得不妥当,我这就让人拿过来。”他转身走向吴中贺,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一块毛毡都要处理这么久?你们主办方这是怎么办事的?”
吴中贺轻描淡写地说道:“张老,可能是工作人员遗漏在哪里了吧。我已经找人去美院取毛毡了,你也知道,这东西临时不好买的。”
“去美院取?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吴主任,你这办事效率也太差了吧。”
吴中贺眉头一挑,“张老,你这是在责怪中贺的不是?”
张老在书协也是有点地位的,但是吴中贺是高校系主任,这还是有些差距的。不好说什么办事不靠谱,只好憋着一肚子气,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老张,怎么回事?那个钟岳,是不是之前不按章法,把两种书体混着用,还在网上刷票的那个?”
“我不知道。”
这次作为评审的书法家,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书协会员。偌大一个市里,随便找些懂书法的,还是很容易的。书法嘛,懂和写是两码事,有些人评头论足的功夫绝佳,真让他自己写,可能就马马虎虎了。古往今来,评书论道之人数不胜数,能成一代书家风范之人,少之又少。
当钟岳看到那个老头气馁地坐回到长桌上的时候,他明白了,今天吴中贺是要置他于死地了。
钟岳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前边走去。
双手负背的吴中贺立马凑了过来,站在钟岳面前,“你要干什么?”
钟岳直接推开吴中贺,走到诸位评审面前,说道:“各位老师好。”
“钟岳,你再捣乱,我就取消你参赛资格!”吴中贺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这个讨人厌的钟岳驱逐出场,就算不能如愿,也不能让他安安心心创作出作品来。
钟岳当他在放屁,说道:“各位老师,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创作,我长话短说,这次比赛真是太有档次了,一块毛毡,居然让我等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想来吴主任生活拮据,连一块毛毡都分配不起,我也不等了,可否借一样东西?”
钟岳冷嘲热讽的这话,让这些评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赛嘛,就是要做到公平公正,一块毛毡,居然让人家等了一个多钟头,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是丢人啊。
“小同志,这是我们的失误。你要借什么,你尽管提就是了,毛毡已经去让人拿了。”
钟岳笑不露齿地走上前,将那评委席上的红巾布慢慢拉扯起来,“借布一用。”再好言相劝,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坐在台上的评委都不由自主地将手肘缓缓离开了评委席。
钟岳扯着长长的红巾布,在众目睽睽之下,奔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仅评委惊呆了,在场的观众,参赛者都惊了个呆。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