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件小礼服正在对比,大概是在纠结收哪一件带走。
听到覃锋的话,头也不回道:“切,你以为她真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不过是个破烂盒子而已,你知道那盒子多破吗?居然还是生锈的呢!”
想了想,又特别不甘的道:“还有,你知道那盒子里装着什么吗?”
覃锋故作淡定的摇头:“不知道!”
“哼,还以为是什么金贵得不行的宝贝,谁知道打开来,啊呸,就两根铁丝,我跟你说,我是真试过了,那就真是两根铁丝,哦,还有一张破纸!啧啧,也是幸好有人稀罕!”
否则啊,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将覃锋给换出来呢!
“两根铁丝?”
覃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确实无法将铁丝和任何之前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若说是两把钥匙呢,他还能猜测一番,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可是铁丝,那能用来做什么?
“算了算了,不管了,你赶紧收拾吧!”
他还以为,是多么昂贵的好东西呢,能让姬青青开口放弃遗产不说,居然还接受喊价。
那臭丫头难道是逗他玩儿?
可是,姬青青刚才离开的时候,那一脸凝重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怀揣着心事,覃锋缓缓踱着步子朝外走。
然后走到主卧门口,就听见了卧室里,陈碧雪在打电话的声音。
“……就这样,这可是她唯一藏得最最机密的东西了……反正话是您说的,给了你东西,就承诺放人,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解密这种事,不在我们说好的范畴内!”
他沉吟了一番,最后还是装作没听见一样,悄然下楼。
不管他的妻子女儿,是用了什么东西换了他的自由,反正他是不可能再把这份自由还回去。
多少钱都不干。
再说了,他之前很有先见之明藏在了瑞士银行的资金,够他一家人衣食无忧甚至还东山再起的,只要解决了这里的事情,然后他就离开南市!
想到这,覃锋果断将心底歉疚的情绪彻底甩开。
他不欠姬青青什么。
不欠!
倒是另一个人,他可不能不管。
走回客厅,覃锋的目光缓缓落在桌上那份新买的报纸上。
出拘留所第一件事,他就买了份报纸来看。
然而出乎他预料,竟意外的发现了一则消息。
南市首富唯一继承人已寻觅到真爱,一夜之间换遍全城广告只为求婚。
这么浪漫而炫富的招数,也就用来骗骗那种没见识的小姑娘。
真正的感情,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和家庭中,隐匿了对她的好,反而才是一种保护。
毕竟,在南市,许婉婉属于要背景没有背景,要势力没有势力,就连实力,都根本排不上号的老百姓。
同样是外甥女,但覃锋对许婉婉的感觉,与对姬青青的,完全不一样。
想想这也算是小甯的血脉,他可不能看着她跳火坑!
姬青青要嫁给仲晨维,那是姬家的事情,他当初还巴不得姬青青入仲家,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换做许婉婉,那就不行!
绕回客厅的覃锋拉开茶几抽屉,找到了一包雪茄,一边点一边掏出了手机拨号。
“婉婉。”
“舅舅?”
电话那头,许婉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舅舅你出来了是吧?我就说,晨维他果然不会骗我!”
覃锋缓缓地吐出眼圈,道:“他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当然是因为,我要订婚了啊,舅舅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你,我怎么举办订婚典礼呢?所以啊,晨维前几天找了他爸爸,托了不少关系,就为了让您出来呢!”
许婉婉翻着手腕,左右打量着中指上那枚戒指,傲然道:“放心吧,舅,我如今,是不会将姬家那些遗产放在眼里了,更不会找你要什么,相比之下,您这个亲人比钱财重要得多,对不对?”
覃锋的脸沉了沉。
“你现在,是在哪里?”
“选钻戒啊!”
许婉婉说着,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
她偷偷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低头挑选饰品的男人,只觉得,这几天日子都过得不太真实。
事实上,是很不真实。
她最后最真实的记忆,还停留在仲晨维父母约了她出来正式吃饭的那一日。
还记得那天,晨维的母亲陈希媚,从头到尾就没对她笑过。
一开始,是委婉地提到,不喜欢穿着暴露的女生,嫌她那日穿的裙子不够长。
接着又在饭桌上,质疑她拿来送给她的那对雕花玉镯,是从哪里来的。
哼!
说得就好像,她姬家没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似的。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许婉婉还以为自己接下来有一场漫长的斗争要作呢,岂料这还不到十天时间,天上,竟然就掉了馅饼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