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住的公寓。等他离开仁华医院之后,这房子是要收回去的。”
“那我们不能换一下么?反正就在对面。”林静初一边问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跑到何言的卧室,毫不避讳的一头扎在何言睡过的床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言就在她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影子。但因为她知道妈妈跟何言的关系,所以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直到刚才,何言拦住林国柱打来的那一巴掌时,她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感情就像被水坝拦在水库里的死水,看上去平静无波,水坝也固若金汤。但往往这样坚固的水坝就只需要几只白蚁便会瞬间决堤,感情也会想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这对一个刚刚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是致命的。
她再也不打算压抑了,她贪婪的想要贴近何言的生活,想要触碰有关何言的一切,想要了解有关何言的一切。即便只是何言睡过的床,她也会贪婪的趴在上面感受着何言的体温。
尽管何言已经很长时间都不住在这里了,余温也早就散去。
马秋看到女儿的行为有些反常,也只能暗暗神伤。知女莫若母,林静初的一举一动代表着什么,马秋是最清楚的,甚至比林静初还要清楚。正因为这样,她才会陷入深深的自责。
妈妈抢走了女儿喜欢的男人,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何言察觉到马秋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便急忙对林静初说道:“没关系,你要是喜欢,我就去找院长把这房子要来。我相信他会同意的。但你们的房子也不能就这么荒废了,你现在这里待一会儿,我跟马姐去提前收拾收拾。”
“…………”林静初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言愈发觉得情况不妙,就急忙拽着马秋跑到对门的房间去了。
原本一直沉默的马秋刚一关上门,就神色暗淡的说道:“何言,要不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
“所以你就打算忍痛割爱,把我让给你的女儿?”何言霸道的一把将马秋抱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微怒道。
“我…………”
“你什么你,你问过我的意见么?你问过静初的想法吗?你不想抢走女儿喜欢的男人,静初又愿意抢走妈妈喜欢的男人么?”何言连声质问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何言打断了马秋要说的话:“这件事情你不能单方面的做决定,不管怎么样,你都得跟静初谈一谈。”
“可我开不了口。”
“那就强迫自己开口,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的。”说完,何言拉着马秋就要出门。
可马秋却突然挣扎了一下,用力的从身后抱住何言,脸红的跟苹果似的,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我想你了,咱们能不能一会儿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