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子柏还是个痴情种。
安子柏继续说:“潘雨从来都没忘记你。而我,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和我一样喜欢玩,却有不少女人前赴后继奔上你的床,而我最后却落得臭名昭著。”
一样的顽劣不堪,谁也不比谁光彩。肖翎辰垂下眉眼,一脚踹开头昏脑胀到四六不分的安子柏。
“没事找事!继续想醉一场,来,把这些都干了。”
安子柏捂着胸口,“你这个坏银。我恨死你了。”
语气很幽怨,仍是听话的一瓶瓶接着往肚子里灌。
肖翎辰对安子柏的私事不感兴趣。走出这个门,他会把刚才听到的话都忘记。
安子柏和他一样,不希望别人把自己的丑态记得很清楚。作为安子柏的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两个小时后,肖翎辰把丑态百出的安子柏送到顶层的客房,才慢慢整理自己的想法。
所有人都说潘雨对他有兴趣。但他已经结婚了。
不是肖翎辰无法接受婚后外遇,而是外遇对象是记忆中清纯可人的潘雨,他实在无法接受。
但近来发生的种种,他频繁和楚然发生矛盾,其中都有潘雨的影子。他不是傻子,只是习惯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测这个多年不见的朋友。
但肖翎辰过往的经验告诉他,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事情恰恰才最真实……
他不能因为以前的事情影响现在的判断。
拨通电话,吩咐林楠楠调查安子柏和潘雨这些年的关系,以及潘雨在美国的真实经历。
楚然和刘荣想谈甚欢,结束时,刘荣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忘了和肖大少提及见面的事情。
在利益面前,再清高的人都会有卑躬屈膝的一面。人本性如此,楚然也没有看不起他。而是面色如常地同意。
楚然离开后,刘荣当着裴影俊的面感慨万千。
“楚然,真是个作风磊落的女中豪杰。这要放在古代,肯定是一代女皇。”
裴影俊闲闲地说:“反正你今年打算拍古装电影,不如再加拍一部以女皇为题材的电影?”
刘荣觉得有门,“如果肖大少的投资款能到位……”
裴影俊说:“肖大少就算是楚然的丈夫,他也是个商人。商人看中的是市场,是利润。”
刘荣笑了。
“这个事情,很简单。”
楚然离开传媒大楼,在商场中逛了一圈。
这些年最新的时装又开始重复前十几年的样式,楚然不感兴趣,反而看上一件男士衬衣。
肖翎辰的衬衣多是白色和蓝色,正式又没有人情味。这件却是浅绿色的大方格,他穿上一定显得很年轻。
楚然刷卡付账后,才反应过来,她在帮肖翎辰买衣服。
导购员帮楚然包好衬衣,楚然不好意思说退货,就苦笑着接过,在导购员疑惑不解的注视下离开。
回到别墅,开门,肖翎辰站在客厅中不停吸烟。看到她,皱眉,“怎么现在才回来?”
楚然举了举手提袋,“给你买了件衣服,试试看。”
肖翎辰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真的,我看看。”
楚然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脑子里仍是刚才肖翎辰的反应。
肖翎辰掌控那么大的经济帝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听到她买了一件衬衣,高兴地好像过年一样。
是因为这件衣服出自她之手,所以才得他看重?
想法刚冒出,楚然就告诫自己,自作多情是要不得的。
肖翎辰对付女人手段很高,说不定是他讨好她的一种方式。
楚然又想到妈妈临终前痛苦的样子,脑子突然仿佛要炸裂一般疼。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逃脱爱情这种宿命的掌控。
肖翎辰换号新衬衣,站在镜子前左右查看是否有不妥的地方。确定无误后,才从换衣间出来。
楚然看了他一眼,没做任何评价,淡淡地说:“我今天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对了,刘荣想见见你,你若是方便,就抽出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肖翎辰没反应过来。
楚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荣想见他,他就要见吗?他肖大少什么时候如此廉价?
再说,这件衬衣是什么意思?
因为需要他出场,给的出场费?
肖翎辰越想越不平衡,和楚然理论,发现楚然已经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