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好,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点过你!”里面的人语气和缓了一些,声音却仍然是尖利刺耳,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你要是还再想着那什么孟连城,可别怪爷对她不客气。什么孟家大小姐,哼,孟家在爷的眼里算什么东西,你可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这可是你多想了不是?什么孟连城,我早就已忘了,也只有你,会念念不忘,时不时地拿出来说两句。”梦月儿看着那昏黄的光线中走出来的略带佝偻的人影,微微带上了笑:“这可多谢您提点了。”
“真的忘了?”那苍老古怪的声音笑得刺耳:“你可别骗我啊!”
“新爷呢?”梦月儿不再回答这个人的话。
“爷今天乏了,早早睡了。让我在这里候着你,等你回来,打发你好好休息的。”这个人抬起了头,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中一片模糊,让他的笑容格外诡异:“爷对你可好得很呢,自己都那么倦了,还巴巴儿地想着安排你的起居。月儿,你可是要知道好歹的!”
梦月儿的笑轻得有些飘忽:“大总管的好意,我当然会记着的。”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了一叠钞票,放在那人的手里。
“嘿……”大总管看着梦月儿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道:“说了多少次也没有记性,我们不兴这个!”
“您不兴这个,我可是只有这个!您可以派人拿去兑,有这个,金的银的都是能兑出来的。”梦月儿道:“您知道我的,出门回来都是一条路,但凡我能做点主,我就自己去给你兑了!”
“兑了也没有用!”大总管慢慢将钱装了起来:“这深宅大院里,这个根本就无处使啊!”
梦月儿不再理会大总管,径自往内室走去。
……
大总管出了这所房子,又往前走了一进,走进了另外一个差不多的房子里,站在内室的门口,冲着黑洞洞的内室低声道:“爷,月儿已经回来了。”
“唔……”里面低沉沉一声回应。
“爷请放心吧!我试过他了,不像是有什么外心的样子!何况那件事,也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当初孟连城捧过梦月儿,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里面许久没有应声,只有轻微的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水烧开了一样,响了一阵之后,再没有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大总管躬身弯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许久,方才传来了沉重浑浊的声音:“到底有没有,你可要仔细些。我如今就靠着这件东西跟月儿活着,月儿有什么事,你都得留心才是。可不要等闹出了事来。”
“是。”大总管恭恭敬敬地回答,又道:“时候不早了,爷请安歇吧。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就下去了。”
“唔……”房间里沉吟了片刻:“去把月儿给我叫来。”
“爷头里说今晚不找月儿,他这会儿已经……”大总管迟疑道。
“今天本来见了客,劳乏了半日,没想到抽了两口烟,这会儿倒有点儿意思!”里面沉重浑浊的声音里渐渐带了些兴奋的意思,让这声音听起来越发令人不舒服:“去吧,他要是发脾气,还有我呢。我会好好地哄哄他……”
里面的人说着,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虽然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是如同深夜枭鸣一般,令人恐惧。
……
“大帅,怎么商议了那么久?新爷那边怎么说?”出了参领府,罗副官问傅坚道。
“新爷在歇晌,等了他大半天。好容易等得他醒了,究竟也没说些什么。”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先看着吧。”
“什么都不做?”
“他的意思,是让等等看。”傅坚道:“他也没有什么头绪。”
“还想着他能出出主意,看来也不行!”罗副官道。
傅坚冷笑:“他这是事不关己。再者这样的人,整天闷在这深宅大院里,哪里知道世事多变!其实我早也想到,他是根本没有主意的,来也是白跑一趟!”
罗副官不敢开口,倒是傅坚又笑道:“你想说什么?想问我既知道白跑一趟,又为什么来?何必多此一举是不是?”
罗副官陪笑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想着,以前偶然听大帅说起这个新爷,觉得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据大帅所说,他也曾帮过您不小的忙,属下当然以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说实话,今天属下跟着大帅前来,心里也是有些激动的,还想着能够一睹新爷的真面目。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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