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恩让他在宫里养老,他早就应该告老还乡,给年轻后背退位让贤了!
“柳老太医言重了,我看您这身体还硬朗着呢!”曲无容跟他寒暄了几句,便把话题引到了沈无岸的身上,“我今天让徐统领把柳老太医请过来,是想请您给皇上诊治一下,看看皇上到底生了什么病?”
刚才在来的路上,徐柯已经简单地跟他说过了事情的缘由,因此在听到她提出这个要求之后,柳老太医便也没有多问,径直走到龙床前面为沈无岸诊起脉来。
在他给沈无岸诊脉的时候,曲无容这才有空询问徐柯道:“怎么只有柳老太医一个人来了?之前给皇上诊病的那位齐太医呢?”
“哦,是这样的。”徐柯也正要跟她回禀这件事,听到她问便回道,“太医院里值班的太医说,齐太医今天休假不在宫里,属下已经让人出宫去寻他了。”
曲无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询问完齐太医的去向之后,曲无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柳老太医的身上,只见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摇头叹息,看了一会儿,她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样?能够诊断出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症吗?”
“奇怪啊,真是太奇怪了!”柳老太医闻言收回自己的手,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依照皇上的脉象来看,皇上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为什么却会昏迷不醒呢?老夫实在是想不到缘由啊!”
听到他的话,曲无容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情,因为她刚才也给沈无岸诊过脉,得出的是跟柳老太医相同的结论,正是因为她心中充满着以后,所以才会让徐柯把太医院里最为德高望重的柳老太医请过来,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中毒引起的?”曲无容想了想,问道。
柳老太医摸着自己的胡须思虑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太确定地回道:“这个老夫也说不准,如果仅仅从脉象上判断的话,皇上并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可是这世上有一些毒物并不走经脉,光靠诊脉是完全诊断不出来的,因此也并不能排除会有这种可能!”
曲无容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柳老太医可知道,这样的毒物都有哪些?”
“这个老夫得回去查查医书才行。”柳老太医说着站起身来,摇头感叹道,“这人老了,脑子里就记不住那么多的东西,不如你们年轻人记性好啊!”
听到他这么说,曲无容便让徐柯先把他送回太医院,等他查到了之后正好带回来,也省得让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再多跑一趟。
徐柯点点头,搀扶着柳老太医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曲无容叫来了在殿外候命的宫女,早在曲无忧被强行带离之后,原先在这勤政殿里当班的宫女和太监们就被徐柯给叫了回来,这会儿都在殿外候着,听见她叫人便走进来了两位人。
“娘娘!”在看清楚殿中的人之后,那两个人又惊又喜,连礼数都顾不上了,尖叫着飞奔进来,“娘娘,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想死你了!”
曲无容闻声抬头,就看见一脸欣喜的阳春和白雪朝自己飞奔而来,她之前只顾着担心沈离的安危和沈无岸的病情,倒是忽略了这两个丫头。
团聚的欣喜过后,曲无容才有机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们两个不是应该一直守在皇上身边的吗?怎么我都没有见到你们?”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可把阳春满肚子的怒气都激发了出来,“娘娘您有所不知,那个安嫔居然说她要亲自照顾皇上,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给赶了出去,人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说什么呢?”她话音刚落,白雪就忍不住踢了她一脚,“你要承认自己是狗是你的事,可别带上我啊!”
听他这么一说,阳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那什么,我就是借用这句话比喻一下,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啦!”
白雪白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过头问曲无容道:“娘娘,皇上到底生了什么病啊?那个安嫔说他是头风犯了,可是我们都不相信!”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刚才我已经请柳老太医来瞧过了,他说皇上可能是中了某种毒,已经回去查阅医书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中毒?听到她的话,阳春和白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问道:“该不会是那个安嫔给皇上下的毒吧?”
她们话音刚落,曲无容就给了两人一个噤声的眼神,轻声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这种话可千万不能乱说,会惹祸的知不知道?”
阳春和白雪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