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使,只是现在凶手死了,朕就算再想揪出那个凶手为爱妃报仇,却也没有办法做到了。”
没想到他会为了这种事情自责,曲无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是皇上的错呢?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幕后黑手动作太快!”
“可是朕答应过你……”沈端朗还想说些什么,却蓦地被人按住了嘴巴。
曲无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思,不过皇上已经尽力了,这件事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不是她大度到不愿意去计较是谁想要她的命,而是如果这样能让沈端朗感到内疚的话,她倒是乐见其成,沈端朗越是对她抱着负疚感,以后对她起疑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这样她在暗地里做起手脚来,自然也就方便得多了。
“果然还是爱妃你善解人意!”听到她的话,沈端朗忍不住将她整个人都拥入了怀中,他在来之前还想着若是曲无容坚持不肯罢休,自己要怎么劝说她才好,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曲无容被他抱了个满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正想要推开他,就听到殿外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启禀皇上,兵部侍郎赵大人求见,已经在御书房里候着了。”
听到他的话,沈端朗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不得不放开了怀中的人,“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晚点儿再来看你。”
“没事,皇上去忙吧。”曲无容继续扮演着“善解人意”的贤妃角色,“太医不是也说臣妾的伤口已经无碍了吗?皇上不必挂怀,还是政务要紧!”
沈端朗点点头,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曲无容才收起了脸上故作轻松的神色。就连身为一国之君的沈端朗都没有办法追查到凶手,看来想要她命的那个人,无论在后宫还是在朝中的势力都是不容人小觑的,这样的人怕是没有几个吧?
金玉走进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曲无容摇摇头,“怎么了?”
“哦,婉才人来了。”见她不肯说,金玉也就不再追问,“她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知道皇上在这里,就没有进来打扰,这会儿小姐想要见她吗?”
曲无容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不消片刻,婉才人就在金玉的带领下来到了曲无容的寝殿,先是对着靠坐在床上的人盈盈施了一礼,“嫔妾给容妃娘娘请安!”
“不用多礼,过来坐吧。”曲无容朝她摆摆手道。
金玉搬了一张团凳放在床边,看着婉才人坐下,这才对曲无容说道:“小姐跟婉才人好好聊一聊吧,奴婢先告退了。”
等到她离开之后,婉才人才轻声开口道:“听说容妃娘娘在秋猎那日受了伤,嫔妾前几日就想着过来瞧瞧,却又怕打扰了容妃娘娘养伤,这才拖到今日,还希望容妃娘娘千万不要见怪才是!”
“你有这个心,本宫就已经很满足了。”曲无容遥遥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时间的早晚,“你那日托本宫转交的书信,本宫已经交给了九皇子,他让本宫给你捎来了这样东西。”说着,从自己的袖袋了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正是那日沈春秋交给她的那一枚。
在看到那枚香囊的时候,婉才人的眼圈便蓦地一下红了起来,伸出的手也是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多谢容妃娘娘!”
这枚香囊是她刚遇见沈春秋的时候,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沈春秋一直都是贴身佩戴,从来不曾取下来过,如今他拜托曲无容交回给她的手上,这里面的含义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沈春秋是想要借着这枚他们最初定情的香囊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对她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变!
看着她见到香囊时的真情流露,曲无容虽然不明白这枚香囊代表的含义,但是多少也能猜出她此刻的心情,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虽然你们现在不能长相厮守,但只要你们都好好地活着,本宫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如愿以偿的!”
婉才人岂能不明白她这是在安慰自己,用帕子抹去了腮边的泪水,她将香囊小心地收入怀中,“多谢容妃娘娘吉言,只可惜……”不会有那一天了!
尽管她的话并没有说完,曲无容却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你连试都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愿望不会实现呢?”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到九皇子身边,本宫倒是可以帮你。”
婉才人闻言猛地抬起头看着她,“娘娘真的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