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知!”戴宗喘息摇头,说道,“但是现如今兖州刺史刘岱和济北相鲍信合兵五万兵临东郡濮阳城下。直说乔瑁遇刺伤重,无法理政,乔家无男,逼着乔小将军权交刺史,代掌东郡……”
“砰!……”
宋时江重重地猛敲红木高案,伴随着这一声猛烈敲击,整个太守大厅空气迅速凝寂,他已经是出离愤怒了。
“无耻!……好一个无耻的刘岱!”宋时江咆哮,状若受伤野狼,咬牙切齿,目中艳红如血,声音哪里还压抑得住,“你的心思天下谁个不知晓?想占了东郡?没那么容易!某必斩了你个卑鄙小人,为某岳丈报仇!”
座下文武众臣第一次见得宋时江暴怒的模样,一直以来在众人面前出现的宋时江或温和如玉,或和蔼可亲,或激情澎湃,或威严庄重,哪曾出现过现在这般嗜血吃人模样?
“报仇!报仇!……”好汉们也受到感染,咬牙切齿怒吼起来。
“主公,下令罢,我等现在就去撕了刘岱那杂碎!”武松双目闪着寒光,冷冷说话。
“主公哥哥,走!……现在就走!”李逵早已是环眼圆瞪,枯黄须发怒张,主公的事就是他李逵的事,他怎么忍耐得住。
“众将官!”宋时江在这情况下,绝不克制,他厉声高叫。
“在!”众将军一凛,抱拳回答。
“即刻回营,召集人马,随某去救东郡,斩杀刘岱!”宋时江怒吼。
“遵命!”应声斩钉截铁。
……
七月,骄阳似火,心焦如沸。
东郡,濮阳城。
无数的军马列阵于濮阳城外,旗帜飘扬如云,马鸣咆哮如雷,刀枪剑戟在骄阳下熠熠生辉,门锤战车云梯数不胜数,好大一个阵仗。阵中高挂两杆大纛,一杆绣有偌大“刘”字,一杆绣有偌大“鲍”字,旗下有两人安坐骏马上,一人儒裳打扮,衰老枯朽,一缕花白稀须,双眼阴冷,一人却是武将打扮,年约四旬,全身披挂,满脸虬髯,粗壮臃肿。
那武将朝儒裳老者抱拳行礼,大声叫道:“怎样?刺史大人,可要攻城?”原来那老者正是兖州刺史刘岱。
刘岱昂首,轻轻抚摸颔下稀疏胡须,半响,阴阴一笑,缓缓说话:“允诚,我等再去劝说一次,也算我等仁至义尽了。……嘿嘿……那乔家小娘子再抗令不遵,也是她不识时务!休怪了……”
那武将打扮人物就是济北相鲍信鲍允诚,他咧嘴大笑,说道:“刺史英明,我等仁至义尽了。拿了她的城,也算对得起她。信这里再次谢过刺史,为鲍信寻得落脚之地,待会鲍信必拿下乔家小娘子,送与刺史。”
听到乔家小娘子一词,那刘岱双眼不由一眯,心中也是一阵颤抖悸动,竟似年轻了几分。娘的,那大乔也是太绝色了,老夫在世六十余载,阅尽天下美女,竟没人能超出她一分。诗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老夫只好换个法子求了。刘岱冷冷一笑,乔瑁,是你逼我的,你个老匹夫,生儿子不会,生的两个女儿倒是比过天仙,你居然不同意许给老夫,许给宋江那村夫?我刘岱可是皇室宗亲,而且是手握重权,掌有一州之地的皇室宗亲,如此这般,自古天下有几人?你居然将他许给宋江?宋江只是个卑贱豪强,野蛮村夫而已,有何家世?乔瑁啊,这可是你逼我的呀,别怪我对你下的手。
“嘿嘿……去罢……再去劝说一声,以免伤了她……”刘岱微微颔首,矜持说话。
“是,信这就派人前去。”鲍信脸上挂笑,抱拳应答,而后一拨缰绳,策马向后而走,寻麾下安排说话去了。
“娘的,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鲍信脸上虽挂着笑,心中却暗骂不已,“老不羞的,马上入棺材了,还想着人家闺女。要不是为了找个落脚地,我堂堂勇烈汉子会听你这老匹夫?”
话说这济北相鲍信也是二十路诸侯之一,当初诸侯聚义,讨伐董卓,也让他获得偌大名声与禄爵,也让他有些飘飘然起来。只可惜,当他率军回返济北国时,才发现,济北国已被黄巾军所占据。青州黄巾渠帅管承趁鲍信东进洛阳,济北空虚之际,从青州突入兖州,占据了济北之地,和兖州东平张伯、梁仲宁互为犄角,相互帮衬。宋时江清平扫荡东平之际,也是他鲍信收复济北国之时。可惜不同的是,宋时江收复了东平全境,他鲍信却被管承一败再败,收复济北无望,只好灰溜溜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