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遂才有前番事情。
神机军师朱武微微一笑,四下拱手,大声说道:“众家哥哥,而今我等三路兵马合聚,总有四五千人马,兵多将广。现行踪已露,吞了黄巾两三千人马,也算有所成矣,依旧匿于林中,已不合宜,更恐黄巾放火焚林。朱武以为我等不若出了山林,于空旷处列阵,与寿张成犄角之势,相互掩靠,正面击杀来犯黄巾。哥哥们以为如何?”
众梁山兄弟稍一思忖,俱回答:“就依朱参谋。”
当下梁山人马浩浩荡荡开出山林,于林外靠寿张城边列下了阵仗。团牌手持牌护卫在前,长枪手持枪在后,而后数千弓箭手弓在手拉满弦,蓄势待发。众好汉率着帐下所有骑兵策马立于阵前,刀在手枪在握,只等冲阵厮杀,端的是杀气腾腾,气势滔天。
寿张城上见到林中杀出如此许多自家人马,百姓们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守城的劳累与伤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萧让紧紧地抓住凌振的衣袖痛哭涕流,叫道:“看,看,我们的援军!”
凌振本瘫坐在地上,也一溜烟的爬起来,咧嘴大笑,哪顾得自己那黑黑红红烟熏火燎的脸笑得犹如夜叉。
萧让抹了抹脸上的涕泗,高举起臂膀,用那嘶哑的喉咙高声大叫:“护我寿张,保境安民!”
“护我寿张,保境安民!”拥抱痛哭、肆意欢呼的百姓与将士们齐齐跟着大呼起来,万人齐呼,地动山摇。
“护我寿张,保境安民!”城下梁山兵马往城上望了一眼,也大声呼叫应和起来。
“护我寿张,保境安民!……”城上城下一齐呼叫,如那海啸,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萧让任那涕泗在脸上肆意流淌,他朝外大叫:“宋江哥哥,寿张没在我萧让手中丢。护我寿张,保境安民!萧让没负了这言语。”
凌振咧嘴“呵呵”直笑,拍拍萧让的肩膀,以示安慰,这凌振没了紧急,又恢复了那沉默寡言模样。
黄巾铁骑自逃出山林,早与黄巾大部汇合于一起。卞喜见得官军如此气势,朝张伯说道:“大帅,官军援军到来,士气正盛!我军不若退兵?”
“退兵?”张伯怒目圆睁,“退兵!俺来时与那梁仲宁夸了口的,俺如何回得去?那梁仲宁拿得了无盐,俺竟然连区区县城都拿不下!俺如何与那厮争?”
梁仲宁,若知晓黄巾者定然熟悉这个人名。他现在也是兖州的一方渠帅,和张伯一样,本都是兖州大渠帅卜巳的帐下大将,后来卜巳死后,两人一起率兵四处逃亡流窜。两人有合作,亦有竞争,一般手段一般勇武,谁也不服谁。现在两人趁着关东二十镇诸侯伐董,地方兵力不足,从青州一齐逃窜回了兖州,一路攻伐,攻城略地,一路裹挟,招兵买马,势力越来越大,大有一统兖州之势。两人更是较劲不已了,都想压得对方一头,自己做兖州之主。如此情况下,张伯又怎肯轻易退兵?
“官军就数千兵马,无多少马军!我军有数万人马!如此退兵!俺怎地甘心?”张伯恨恨大叫。
“无论如何也得打过一场才甘心!”张伯继续大叫,满脸不忿,一脸坚定。
卞喜他张张嘴巴,正欲再劝,见得主帅如此,却又是闭上嘴。半响,方说到:“那如此,大帅一定要小心城下城上犄角,勿陷入两头夹击。还有,当心城上那法术!奇怪,也许城头法术已是用尽。”
张伯环眼怒瞪,嚷道:“你告知俺当如何做就成!”
“昨日一般,引他们出城五里。”卞喜急忙说话。
“如此,俺去叫阵厮杀,然后退回,如何?”张伯问道。
“试试便知!”
黄巾渠帅张伯当即跃马出了队伍,单枪匹马跑至阵中,高举青铜大刀大叫:“靠奸计取胜不算英雄,张伯在此,谁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谁敢与俺张伯决一死战?……”张伯厉声挑衅,吼声震天。
如此挑衅,已是恼了无数梁山英雄。众将俱是怒吼:“我去斩了这黄巾贼头。”
还是青面兽杨志马快,当先一马冲出,他高声大叫:“梁山守备营正将杨志前来会你,献上头来。”纵马疾驰,手中八宝驼龙枪端平紧握,枪借马势,快若闪电,携带霹雳破风之声向张伯面部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