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跳上马车,气息也有些不稳,却还不忘问,“元墨,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跟你一样向路人问到的。”一句简单带过,话题自然转转移,“你们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事儿,你和通伯来的很及时。”胳膊上那点皮外伤,在楚飞眼里不算伤。
“公子,都是小的惹得祸,请您责罚。”徐风表情沉重,满是歉疚自责。
“人无碍就好。”元墨宽和道,“小芽呢?受伤了吗?”温和问着,伸手握住她胳膊将她从身上拉起,拽到一边。
动作远远没有问话那么温暖柔和,关心来的那个口是心非。
江小芽也该庆幸此时车内有人。不然,元墨就不是把她拎到了一边,而是直接拎到了车外。
“谢公子关心,奴婢没受伤,就是吓坏了。”说着,就地坐下,小脑袋低下自然埋在元墨膝头上,声音闷闷不清,“实在太吓人了。”
看江小芽又欺身靠过来,元墨:这算不算是流氓成性?
如果江小芽真是个纯真无知的孩子,元墨肯定不会有这乱七八糟的念头。偏她不是……
抱他,亲他,咬他,还会蹦床喊啊啊啊!
如此,江小芽任何靠近他的动作,元墨都不由怀疑她心怀不轨。
看着元墨温和的表情,看不到他内心正将要人剥皮的画面。继而楚飞自然接话道,“确实!那场景对这小丫头来说是太过可怖了。她没当场晕过去,已经很了不得了。”
每当楚飞夸江小芽时,总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现在这话也一样接不下去。
她会吓坏?
也许应该让楚飞看看她动手杀人的画面,保证他才会被吓坏的那个。
“今天有个官兵的剑都差点落到她头上了。如果不是徐风动作快在心口给了致命一击。那,你可就真的见不着这小丫头了。”
楚飞这话出,徐风愣了一下,眼里溢出疑惑,江小芽有遭遇过那惊险的一幕吗?他怎么没看到。所以,他救过江小芽吗?什么时候?
江小芽抬头,看向徐风,满是感激道,“徐大哥的救命之恩,我一定铭记在心。”
徐风:“……”被整迷糊了。或许他真的做过那样的英雄,只是不得了?
余光扫过徐风疑惑的表情,元墨垂首,看到又把脑袋埋在他膝盖上的脑袋,心里哼笑一声。让她在楚飞面前藏好狐狸尾巴,这一点她倒是记挺牢的。
还有,相比江小芽,徐风是不是太迟钝了些?
两个下人,两种极端的性格。如此,对于自己用人的准则,元墨不予置评。
不过,把江小芽留在身边,绝对是一个糊涂的决定。这种想法已冒头不止一次。
“楚三少,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做才最好?”元通赶着马车开口问。
“暂时先躲一躲吧!看看之后官府的动静再说。”
“好。”
在楚飞的指引下,寻到一个暂避。之后,官府的动静比预想中反应大,竟然贴出了通缉告示。
周家几兄妹,还有楚飞,徐风,元通都成了被通缉的人。
“这下怕是真的有些麻烦了。”楚飞呢喃。
确实麻烦,直接的由一路看景变成一路逃命了。
出来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由良民变犯罪人了。
连续跟官府打了近半个月的游击战,元通满是忧心道,“公子,三少,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徐风听着,脸上歉疚之色更重。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负罪感就此背上了。
楚飞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倒是有一个地方,也许可以让我们躲避一阵子。”
元通:“哪里?”
“萧城!”
闻言,元通眼帘微动,眉心跳了跳,心里冷笑,以自己姓为一城之名,萧仲现在是越发张狂了!
萧城——大越江山的一部分。但,却因为萧仲,让这座城变得与众不同。
萧仲,本是大越一员重臣猛将,执掌虎符手握兵权守护边疆。但,却因一时失言,被先帝不容。君王一怒下令处死,萧仲鸣冤不受!
至此,一夕之间,萧仲由守护大越的猛将,变为悬在大越头上的一把刀。
先帝驾崩,萧仲坐大,手持大越两块虎符,离开边境坐拥萧城,对京城君王依旧自称为臣。但,在京城百官眼中他早已自立为王,其野心昭然若揭。
但,明知萧仲野心,朝廷却至今未发兵攻打。一是忌惮萧仲手里的兵力。二是京城权利分化严重,亦是一盘散沙。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未占,局势就此僵持在此。
于朝廷,萧城就是一根刺。可在萧城百姓和一些江湖人眼中,萧城却是他们爱戴和喜欢的地方。
因为,就善待百姓和拉拢人心这一块。当今皇上却不如萧仲。
“我们现在启程,大概后天傍晚就能到,等到了萧城就安稳了。”
看来在楚飞的眼中,他对萧城也是一样喜欢。
元通听了,扬起马鞭却没再说话。
元墨缓缓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波动。手指无意识间绕着江小芽的头发。
江小芽抬头看元墨一眼,随着闭上眼睛什么都没说。他喜欢玩她头发就玩儿吧,只要膝盖随便她趴就行。
萧城
夜幕降临,萧易踏着夜色从军营回来,回到正院看书房还有亮光,抬脚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看到那站在书案前精神奕奕正在写字的中年男人,轻步走过去,“父亲。”
男人抬头,一张略染风霜,却依旧清俊儒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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