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臻点点头,云霁怕是做给她看的。
明为他是和宁子珩一起来的,他要离开了,自然要礼貌的问了问宁子珩。
宁子珩并未来道别。
可见并没打算和云霁一起离开。
不知为何,穆臻松了一口气。
她和云霁注定不会是朋友。将来是否是死敌,要看云霁这辈子会不会再次加害穆家。
至于宁子珩……虽然口无遮拦,行事也是肆无忌惮。
可似乎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有真正害过她。
如果宁子珩和云霁一起离开……
穆臻没有再想下去。
最终,宁子珩决定留下……至于原因。梅殊一人太寂寞了,他留下了做陪。
诸人:“……”乐不思蜀便乐不思蜀,还偏要找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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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云霁告辞。
宁子珩和梅殊把他送到山下。
据洪锦辰回来转述。当时那位秦县令突然冲上前来。
说自己把一切都告诉云霁了,求云霁网开一面……好歹替他在云郡郡守面前美言几句。
再不济,也要替他在穆臻面前求求情。
好歹让他见穆臻一面。
据说,那秦县令颇有几分狼狈。
袍子上滚出了褶子,发丝也乱了,冠也歪了。
云家护卫抽刀阻拦。
最终秦县令连云霁的衣袖也没碰到。至于云霁,便仿佛没有看到秦县令。
然后秦县令似乎走投无路了,又求跪梅殊。
梅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即不拦他,也不说话。
秦县令最终灰溜溜的起身,最终没了选择,只能看向宁子珩……
宁家虽然排在云家和梅家之后,可这位县令大人先求云家,再求梅殊,两处碰壁,才想到他宁九来。
宁九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九公子让人扒了秦县令的外衣和中衣,又把他扔进河里……等他好容易爬上来,简直就是一只白斩鸡……河边不少浣衣的村妇。
看到秦县令,大喊大叫的骂着非礼……然后衣裳棒子齐飞,惨啊,打的真惨。秦县令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
“然后呢?他不会喊自己是云北县令吗?知道他是县令,谁还敢打他?”凤喜追问。
“笨丫头。他也得有脸喊啊。
衣衫不整,被人打的一头包。若是他县令的身份暴露出去,他以后哪还有脸端坐在衙门里啊。”
洪锦辰得意洋洋的教训凤喜。
其实这话是刚才于田用来教训他的……
“那他过后会不会对赵家庄下手啊?毕竟挨了村妇的打。”
“他如果敢来赵家庄闹事,我们便把他被宁九公子扒光衣裳,扔进河里,被村妇大骂非礼追着他打的事给他传扬出去,看到底谁更丢脸。”洪锦辰一点也不怕。
这次得多谢宁九,把这么一个大把柄送到他们手里。
“结果呢?他回云北了吗?”
“他怎么舍得回去?这次他来还没占到便宜……他还在山下,吵着闹着要见小姐。说小姐如果不见他,那他便收回三年免赋税的文书。小姐,您要不要见一见秦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