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点点头,笑了,“当然有了。”
“可以说说看吗?”傅沉书好奇地追问道。
“我小的时候,语文老师曾经让我们以‘我的理想’为题写一篇作文,同学们不是要当科学家就是要当宇航员,或者各种各样的成功人士,最不济的也是教书育人的园丁。我写的却是想要成为一名花农。当时老师问我为什么,我就说每天对着花花草草一定会很快乐,它们不会逼我学习,不会逼我次次考出好成绩,不会逼我每天都要练琴,也不会和我有各种各样的竞争。结果回家之后,就被我妈妈训了一顿,《我的理想》到现在也只是理想。”
“这明明就很值得表扬啊,那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别人大半辈子才能悟出来的道理,我女儿要是有这么超脱的想法,我肯定好好夸她。”
贾思涵鄙夷地瞅他一眼,“你这人肯定不会是个好爸爸。”
傅沉书笑了一下,扬眉问道:“那你这个好妈妈会怎么做?”
“我会带她亲自去看看花农工作起来有多辛苦,吓得她断掉这个念想。”
这回换傅沉书鄙视她了,“你可真够恶毒的。以后我们结了婚,咱们的孩子得多可怜。”
贾思涵点头称是,然后又说:“不过咱们的孩子颜值一定很高。”
“对了,你刚才说逼你练琴?钢琴吗?”傅沉书对这件事还是有点感兴趣的。
贾思涵点点头,说:“是啊,不过也没有练很久,坚持了四年左右的时间,最后因为我实在没有天赋,又谈不上特别努力,实在是弹不出什么成绩而终止了。”
“强扭的瓜不甜嘛。”傅沉书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是啊,那是我妈妈的理想,并不是我的。”
两人不禁都笑了起来,靠在车上,仰头看天,比画着云彩的形状。
“我现在能吻你吗?贾小姐?”傅沉书突然开口道。
贾思涵憋着笑说:“不能。”
傅沉书轻叹一声,却是真的没有动。
他的没有行动倒是把贾思涵气得不行,心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想让她主动去吻他?她就不,憋死他。
“贾小姐,我打算采点儿向日葵带回去,等下放副驾驶的位置上。”
贾思涵听了傅沉书的话有点发懵,扭过头看着他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坐哪?”
“你看啊,我辛辛苦苦地开了半天车带你过来看风景,却一点儿福利都没有享受到,当然要罢工了。”傅沉书说着笑嘻嘻地转过头,脸上布满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你说是不是。”
贾思涵苦笑不得,只好凑过去,狠狠地咬在他的唇上,然后整个人便被傅沉书轻轻地揽住了腰。
两个人的唇触碰到一起,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好在这田野间四下无人,只是偶有飞鸟经过,倒也落得一个好不惬意。
风过处,能听到向日葵田野的低喃,像是大团大团的云朵化在心头,声声皆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