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猛然有些发冷,却不能让妈妈察觉到我任何的不对劲,勉强挤出一丝喜悦道,“到了就好,单位坏境都看了吗?觉得怎么样?若是······”
我想说若是不好的话一定不要委屈自己。
可没等我说完,那边便响起了父亲憨厚爽朗的笑声,“好好好,简直好的不得了,悦儿啊,这恐怕是你爸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你别抢,让我跟女儿说。悦儿,这边单位给安排的宿舍特别好,是独立的两室一厅,你来了都有地方住,这边物业管理的特别严格,陌生人都不让进来,还有啊······”
“还有这边的工资给得高一点,还给买社保,以后我跟你妈养老就没问题了。悦儿啊,以后你就放心吧。”
电话那头两位老人争先抢后的跟我汇报着那边的情况,电话这边的我却是五味陈杂。
当爸爸说出社保的时候,我的心中更是一颤。
待遇没有高到离谱,却独独添了社保。养老的问题一直是爸爸最担心的,因为他的工作性质,一直以来单位都没有购买保险,而他和妈妈养老的问题,便成了他心里最大的担忧。
我什么都还未说,他却已然清楚。
虽然现在购买保险的单位四处都是,但我却莫名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安排。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心里正一阵凉意漫过,电话那头妈妈却忽然开口,“悦儿啊,最近好久都没有文昊的消息了,每次打电话他都不在,你们不会吵嘴了吧?”
‘文昊’两个字从妈妈口里吐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是猛然一颤。
躲避,终究不是办法,但我却还是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咬了咬唇角,熟悉的名字被妈妈温柔的提及,心里便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深吸了两口气,确定自己气息平稳之后才开口。
“妈,我跟文昊怎么可能吵嘴,您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的性格,只不过是文昊出差了,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那。”
“出差啊,那可得让他注意身体,去多久啊?”
妈妈嘴上不说,但我却从她的话语间听到了不确定。
“在迪拜,您也知道迪拜是人工岛,全都靠人工堆积出来,文昊在那边有很大的一个工程,他必须得亲自监督着。”
撒谎的话再次被我顺溜的说了出来,但心里却一阵揪紧。
“是这样啊!哎,我们也不懂这些。你记得让他在外面注意吃饭休息,别为了工作将自己累垮了。”
眼眶倏然一热,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承受着我父母的关心!
而我,却还要为这个混蛋遮掩!
生怕父母察觉出自己的情绪,找了借口赶紧挂完电话,却久久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心里堵得慌,难受的我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直到走累了,心里那股劲依旧没有过去。
我不知道我跟沈文昊的事还能瞒多久,我更加不敢想象爸妈知道了我的事情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瞒得一时,是一时吧!
至少也要瞒到我彻底和沈文昊了断,然后与严耕划清界限,将自己的日子走上正轨,让父母知道就算没有沈文昊那个人渣,我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过得更好。
而这一段浑浑噩噩不光彩的岁月,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知道。
若让他们知道……
我不敢去想,不敢想妈妈心痛的眼神,爸爸失望的脸。
所以,不管现在多难,都要咬牙撑下去,就算恨不得扑在爸妈的怀里告诉他们,我过得真的一点都不好,真的很难受……
辗转反侧的折腾到了后半夜,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那么一小下下,便被狰狞的噩梦惊醒了。
倏然转醒,竟然有些分不清刚才的情绪是梦还是醒,只觉得喉咙干疼,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床喝水。
刚走到厨房门口时,寂静的屋子里却倏然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来。
这么晚会是谁在这边?
没有开灯,不会是张妈。
难道是小偷?!
心里不由一紧,随手拎起门旁立着的细颈花瓶小心翼翼靠近厨房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倏地,原本虚掩的门竟然猛然拉开,我浑身一个哆嗦,提起手里的花瓶便要砸下去,下一秒,严耕放大的脸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手里举起的花瓶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幽深的双眸猛然向我看过来,透着不知名的光芒。
“怎、怎么是你?我、我以为是、是贼……”
几乎是哆嗦着将话说完,仿佛做贼的是我自己。
这个男人永远有不怒而威的本事,只是淡然一眼,便叫人心慌害怕。
大概是他出其不意的出现,也或许是我竟然抄起他的花瓶砸他,更或许是看清了花瓶的样子……
总之,我竟然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只是他好像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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